看著眼珠越瞪越大的嶽容,青鳩臉上的笑意加深:「那它現在找到了嗎?」
「你把那耳墜扔了?!」嶽容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喊出聲,「這麼明顯的線索,我不信你會把它扔了!」
「哦,所以你一開始就打算利用我幫你找人。」
青鳩不得不佩服嶽容,若不是她恰好將耳墜扔進了保險櫃裡,現在恐怕還真的有些麻煩。
這女人的心思真的深得可怕。
自己打的算盤全部被戳破,嶽容身上的最後一絲鎮定也土崩瓦解,她瞪著眼,表情猶如厲鬼一般,「看來你是沒打算合作了?你想好了,真的要這樣和我耗著嗎?」
「王瀟瀟他們之前來找你時給說了大山和小鈴出事了吧。」嶽容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我承認,是我做的,而且很抱歉,我不是專業的,藥的用量有點大,再這樣耗下去得不到治療,他們撐不了幾天了。你是醫生吧?醫者父母心,我就不信你真的能看著他們死。」
青鳩:「我還沒當過媽,t不到父母心。」
「那我們就等著瞧!」嶽容獰笑了一聲,轉身便走。
「她……她走了?」青鳩擋住了窗戶,屋裡的人看不到外面的情況,聽到動靜,過了一會兒錢寶珠才起身走到了青鳩身邊,從縫隙裡往外看了看。
「她還會回來的。」青鳩道。
嶽容再次出現,比青鳩預想的要早一些。
可能是陰天的緣故今天的夜幕比往日來得都早,不到七點,天就完全黑了下來,黑雲厚重,天幕中沒有一絲光亮。
竹屋裡再次點亮了油燈,可能是因為天太黑的緣故,油燈的光暈也顯得有些黯淡。
屋外不知何時颳起了狂風,樹葉被吹得刷刷作響。
嶽容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易園門外的。
嗚咽的風聲裡夾雜這女人的掙扎聲。
青鳩拉開門,被風颳了一臉。
撥開凌亂的髮絲,青鳩冷冷的看著門口依舊穿著一身紅嫁衣的嶽容,以及被她用綁著雙手,並用刀挾持著的葉敏娜。
看到青鳩出來,嶽容拿刀的手往下按了寸許。
她手中拿著的是付東準備的手術刀,刀刃鋒利,這麼一下,葉敏娜的脖子就破了一條口子。
正在掙扎的葉敏娜瞬間僵直了身體,面如死灰,嘴唇打著哆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這是演的那一出?」青鳩一手撐著門,冷冷的問。
「大山和小鈴你不在乎,那她呢?」嶽容臉上露出殘忍的笑:「這兩天她可是在我身邊說了你好多好話,我從沒見這個嬌嬌大小姐這麼誇過別人,你們的關係應該不錯吧,你捨得讓她死嗎?」
她說著,輕輕挪了下刀,「你看,只要我再往裡去一點,她可就沒命了。」
青鳩看著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是你的迷妹。」
嶽容冷笑道:「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大小姐,誰稀罕。」
葉敏娜聽聞忍不住嗚嚥了一聲。
嶽容繼續笑道:「呵,你看還哭上了,可真是嬌弱,多麼完美的炮灰。」
「演戲給誰看呢。」青鳩翻了個白眼,轉身砰的一聲關上了竹門。
「你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嗎?」身後傳來嶽容的急吼: 「你求她啊!快求她救你!」 接著是一陣拳打腳踢和女人的哭喊聲。
回答她的是葉敏娜壓抑的哭聲,任嶽容怎麼打她一個字也不說。
青鳩站在竹門後,透過竹筒之間的縫隙,攥著拳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那一場單方面的施暴。
葉敏娜哭著哭著,聲音漸漸弱了下去,而這個時候嶽容似乎已經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夠了!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