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共闖了這麼多個世界,從來沒像這麼被動過。」王瀟瀟扒拉了下頭髮,低咒了一聲。
「別自責了。我們還是來分析一下蕾蕾的死因更重要,這事有點詭異。」付東拍了拍王瀟瀟的肩膀,「你當時也在,沒聽到一點動靜嗎?」
「沒有,要是有動靜,我能看著蕾蕾就這麼不明不白慘死嗎?」王瀟瀟錘了下桌子。
「是和你們剛才說的耳墜有關嗎?」一直沒出聲嶽容突然道。
氣氛頓時安靜了一瞬,其他人看向王瀟瀟,不知道該不該說。
在外面的時候王瀟瀟沒提這事,他們自然也是清楚因為什麼,若嶽容得知蕾蕾的死是因為她帶回來的耳墜,恐怕心裡也不好受,更別說這事畢竟只是猜測,萬一不是呢?
嶽容淡淡的掃了一眼其他人:「這個時候有什麼比人命、比通關更重要的?我沒有玻璃心,你們不用顧忌我。」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又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對啊,嶽容和普通女孩兒不一樣。
青鳩將大家的表情看在眼裡,將手心裡的耳墜放到了桌上:「就是這個,我在死者身上找到的。你帶回來的,和那套新娘禮服。」
青鳩可不是這個隊伍的人,沒那麼顧及,簡言意駭的說了清楚。
嶽容摸了摸耳朵,眉頭慢慢擰了起來:「難道蕾蕾的死是和新娘的線索有關,可惜我對之前的記憶一點印象都沒有。」
青鳩聞言,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
「你不記得你當新娘時候的事了?」王瀟瀟一臉詫異。
嶽容沉著臉點頭:「現在腦袋還有點昏沉沉,剛才敏娜告訴我這個世界的劇情背景中有一條是新娘被迷暈送上了花轎。我懷疑我進入這個世界的節點正好是那個時候。」
王瀟瀟驚疑道:「你是說……你在這個世界裡可能帶有角色劇情的?」
「有這種可能,但也不排除我是中途被人掉包的。」嶽容了揉了揉額角:「畢竟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腦子裡也沒有關於角色劇情的任何提示。」
「新娘這條線索有些蹊蹺啊。」王瀟瀟道:「不過越是蹊蹺,其中隱藏這通關線索的可能性也越大,看來我們之後要著重關注一下這方面的資訊。」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嶽容道,她看想桌上的新娘禮服,「這禮服既然穿在我身上,應該是重要道具,不要弄丟了,說不定我們能從這裡尋找道一些線索。」
青鳩看著嶽容,又看了看王瀟瀟,忍不住想在心裡叫聲好。
這嶽容確實不簡單,三言兩語就將注意力從蕾蕾的死因轉移到了新娘線索上。說了這麼久,蕾蕾是怎麼死的卻半天沒有提及。
若死因真的是因為耳墜,這新娘禮服怕才是個大麻煩,而且,還有一隻耳墜呢?又在哪裡?
看著大夥討論像是找到突破口的模樣,青鳩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忍住了。
她不得不承認,嶽容確實分析的也很有道理,危險向來是於機遇並存,新娘禮服恐怕真的是一個突破口。
就算她說出其中的不妥,為了通關,在目前找不到其他突破口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放棄這條線索的。
葉敏娜說嶽容是這個隊伍的軍師不是誇張,自從嶽容醒來之後,雖然其他人還是喊王瀟瀟為隊長,但是其實包括王瀟瀟在內,都隱約是以嶽容為中心的。
看著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青鳩忽然沒了興致,她看了看屋外,起身朝外走去。
新壘起來的小墳包孤零零的佇立山腳下。
連個碑都沒有。
再過不久,等墳包上生了野草就跟不起眼了,若有路過的人看到只怕當這是個小土丘了。
青鳩覺得心頭有點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