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冒昧的問一下,你是為什麼進來這裡嗎?」青鳩問道。
葉敏娜沒想到青鳩會問這個,微愣了一下,道:「容容拉我來的。」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葉敏娜撩了撩長發:「就是被一個喜歡的男生拒絕了跑去買醉,結果差點出了意外,後來是容容救了我。」
葉敏娜垂下眸子,說起這段過往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從小到大要什麼有什麼,從來沒這麼丟人過,那天腦袋像擰巴了一樣怎麼也想不通,容容就說帶我看看世界的另一面,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有這樣一個世界。」
……這不就是撿炮灰嗎?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人還可以有這種活法,比每天穿著漂亮的衣服奔波於各種沒營養的聚會有趣多了。而且當初那件事我也放下了,那個男人也就是個養在溫室的小弱雞罷了,還沒容容厲害呢。」
……看清渣男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非要選最作死的一種。
看著葉敏娜熠熠生輝的臉蛋,青鳩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葉敏娜現在提到嶽容的表情就像是誤入了什麼傳x組織一樣,已經徹底被洗腦了。
這個嶽容就是一個巨坑。
「反正你千萬別誤會她就是了,那我就先走了。」解釋完又藉機秀了一波自己的偶像,葉敏娜說完便站起身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裡間。
確定人出去後,青鳩拿起對方剛才送來的外套仔細摩挲了片刻。
就是一件格子大衣,並沒有藏著其他的東西。青鳩這才放心的將衣服搭在了腿上。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現在正是人最昏昏欲睡的時候,青鳩合上眼靠著牆聽著外面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感覺身上一冷。
青鳩以為是身上的大衣滑落了,想伸手去夠,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這種詭異的感覺瞬間讓青鳩從半醒半睡中清醒了回來。
可是她很快發現,不僅是手,眼皮也很無力。
睜眼似乎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她努力了很久,才堪堪睜開了一條縫,但是視線一時還沒辦法適應黑暗的光線,她什麼也看不清,眼前一片漆黑。
身上依舊很冷,但是她能感覺身後挨著她的丫丫穿過來的溫熱的體溫。
這不正常!
就像老人們口中常說的「鬼壓床」,但青鳩是學醫的,她知道「鬼壓床」只是一種由於過度疲憊造成的假象。
知道是怎麼一會兒事,青鳩調整呼吸,想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似乎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從她耳旁滑過。
不對!
青鳩手指一抖。
這不是假象!
她面前真的有東西!
青鳩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現在她已經隱約能看得請窗外頭投射進來的月光。可是很大一部分光線都被阻斷,就像是有人站在她的上方,擋住了月光。
那是個矮胖的輪廓,他似乎正在湊近自己。
剛才察覺到的那股陰冷氣息再次襲了過來,還夾雜這一股惡臭……
青鳩咬著牙,想要抬起手臂,可是幾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氣,手指卻只是簡單的抖了抖,在乾草上移動了寸許。
小拇指剛才像是碰到了一個金屬的東西,冰冰的,涼涼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一瞬,青鳩感覺自己身體像是突然鬆了一下。微愣後,青鳩再次蓄滿力氣,打著顫的手指努力朝剛才碰倒金屬的地方抹去。
身前的黑影越來越近。
快了……快了……
青鳩感覺自己的牙齦已經咬出了血,嘴裡一陣腥甜。
再次觸到那快金屬的時候,所有的感知瞬間回籠。
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