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枝站在學校的操場上,正低頭擺弄著攝像機,後面是歐式風格的建築和落日夕陽,唯美漂亮的像一副畫。
許洛枝:我同學捕捉到的。
傅霽清:好看。
傅霽清:人比景好看。
許洛枝:你今天沒有早睡?
傅霽清:嗯,和孟闌他們出去聚餐了,現在在回家的路上。
許洛枝:到家了告訴我一聲。
傅霽清想說我好想你,打出來後又把字刪掉,最後只回了一個好字。
他撐著腦袋,透過車窗看見夜空中的月亮,彎彎的掛在上方,像是一路跟著它們似的,皎潔的月光就落在他身上。
回到家裡,傅霽清腦袋有些疼,想翻藥吃,無意間在抽屜裡看到一本《少年維特的煩惱》。
他翻開書一頁一頁的看起來,最後找到他多年前寫的批註,簡單的【不理解】三個字。
許洛枝在他的字下面寫了一段話——
他是薩爾斯堡的鹽樹枝。
因為你的喜歡,他鍍上了一層光。
光不在你身上,但你是光本身。
傅霽清笑了出來,讓助理訂飛往倫敦的機票。
他想他的光了。
攝政街燈火通明,灑在他們身上,映在明亮的眼眸裡,熠熠生輝。
許洛枝望著傅霽清怔了許久,直到身邊同學扯扯她的衣服,小聲問:“是你的男朋友嘛?”
“是。”許洛枝回過神來,笑道:“是我的男朋友,傅霽清。”
她往前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腰,沒有問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她,也沒有問怎麼會突然出現,只是低聲說:“好想你。”
正巧在想他的時候,他就出現在了眼前。
十二月的倫敦最低氣溫已經零下,再過不久就會落雪,寒風凜冽,呼呼的往身上吹。
傅霽清抱了一會兒,取下自己的圍巾,低頭幫她戴上,捂得嚴嚴實實,輕捏一下凍紅的鼻尖,口吻有些無奈:“又不戴圍巾。”
“忘記了。”許洛枝自然而然的把手塞進他口袋,側過身站在旁邊,朝前面同學們的方向揚下巴,語氣裡帶著調侃的意味:“去傳播一下你駙馬的身份?”
國內圈子裡的八卦,林映池都有從孟闌嘴裡打聽到,再轉述給她,提起傅霽清參加聚會時說的話,笑得不行。
“所以我不來的話,許小姐在學校裡都是單身的狀態啊。”傅霽清微挑了一下眉,握著她的手也稍微用力了一些。
開學以來許洛枝都在忙著拍片和交作業,和同學們聊天也多是關於專業方面問題,或者是其他國家的文化,幾乎沒有聊過個人私事。
“這不是正巧說明了,我沒有人追嗎。”許洛枝接過話,反手捏他。
傅霽清低笑,牽著人走到同學們面前,用英文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洛枝的男朋友。”
國外的同學大方的誇讚著“你長得好帥”,娃娃臉女生湊到她耳邊說:“快把你男朋友拉回來,她們眼睛都在放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