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忽然變大了,迎著風雜亂無章的拍打在窗戶上。
“外面在下大雨呢。”林映池意味深長的瞥了傅霽清一眼,慢悠悠地說:“許洛枝沒有帶傘。”
他屈指輕敲桌面,沒有接話,也沒有動。
時間嘀嗒、嘀嗒的過去。
咖啡館的門重新被推開,穿著旗袍的女人再次映入眼眸,柔軟的髮絲被風吹亂了些,長長的眉毛如遠山,水潤的美眸清澄乾淨,在光影中更顯得明豔動人。
“能借一把傘嗎?”她問。
門口籃子裡只有一把傘,是傅霽清的。
林映池知道自家表哥的性子,看起來脾氣好,其實有很多奇怪的小毛病,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更不會樂意別人用他的東西。
她低頭從櫃子翻自己的備用傘,剛剛找到,耳邊傳來很輕的一聲:“拿吧。”
傅霽清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聲音溫和:“籃子裡有,拿吧。”
許洛枝聞言終於將視線移過來,短暫的與他相視後,淡聲說:“謝謝。”
她彎腰拿過黑色的傘,再次離開咖啡館。
傅霽清微微側目,窗外的女人撐著傘,目不斜視的一步一步從落地窗邊走過。
旗袍的裙襬隨風微微起伏,身姿窈窕優雅,腕處的茶色佛珠愈發襯得肌膚瑩白如玉。
他常戴的佛珠在倫敦不見了,那段時間跟進的專案遇到難事,差點丟了幾個億,後來事情迎難而解,他全當是化劫。
深城做生意的多,寺廟也不少,玄元寺在關外離得遠,名聲不顯,知道的人並不多。
他以前常常會去,佛珠也是從玄元寺求來的。
“你居然肯主動借別人東西,是在英國四年變性了,還是因為物件不同啊?”林映池的聲音打斷他思緒。
傅霽清端起咖啡杯,低垂著眼眸,不知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向她解釋:“不過是一把傘,我在你眼裡這麼難伺候?”
“少裝了,我看你就是後者,用意很深啊傅少爺。”林映池朝他擠眉弄眼,開玩笑道:“許洛枝如果要還雨傘,我是不是該順勢把你的聯絡方式給出去啊?”
他低聲回了兩個字,聲音很輕,林映池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給她。”傅霽清語氣淡淡的,卻是在耐心的重複。
林映池愣一下才反應過來,嘀咕著:“今天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的吧。”
傅霽清笑了笑,又不自覺的望一眼窗外。
午後雨停了,有出太陽的跡象,咖啡館陸陸續續來了顧客。
林映池送完一桌的食物,經過他身邊時停下來,微微彎腰看向電腦螢幕,驚奇道:“你怎麼看西城的專案?不是周家的嗎?”
“周家還沒有購入。”
林映池皺了皺眉:“你搶周家的盤,是想進地產行業?”
傅霽清笑道:“深城的公司,沒有誰不想分這塊蛋糕。”
“說的也是。”林映池對這些不感興趣,沒有再多看,轉言問:“我記得你愛拜佛,有聽過玄元寺嗎?”
他想到那串佛珠,輕輕頷首。
“我在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