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
是幻覺嗎，克蒙覺得不是。
如果是以前的克蒙，會認為那是幻覺，現在他百分百確定剛才那一幕不是錯覺。
“你們看到了嗎？”克蒙指向電梯的正中央，“那裡躺著一個男人。”
兩位持槍計程車兵聽到這話，感覺涼嗖嗖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握槍的雙手，變得更加有力了。
三位隊友聽了，說道：“我沒看見人，但是我看見地面有人形的汙漬。”
“給我看看。”克蒙想看看眼鏡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居然能看見汙漬。
程樂把眼鏡借給克蒙，克蒙戴上黑色眼鏡，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彷彿蒙上一層淡淡的透明灰色圖層。
電梯內部正中央，正好有一灘如同汙水般的黑色汙漬，隱約長著人的模樣。
“克蒙，那人還躺在那裡嗎？”
克蒙搖頭，“沒有，剛才只是一瞬的畫面。”
羅隊長一馬當先，走入電梯內近距離檢視。
電梯門嗡嗡響動，向內關合，卻被程樂和克蒙用手按住，無法關閉。
克蒙把眼鏡還給程樂，也走入電梯內看地板，仔細感受裡面的氛圍。
地板上明明沒有東西，克蒙卻能感受到電梯內部的異樣感。
那是一種封閉的密室感，鼻翼前傳來了令人昏昏欲睡的氣味。
他運用通感的技術，迅速捕捉這道異樣感。
放空大腦，讓大腦接受這份感覺。
他看見了某個重影畫面。
一箇中年男子晚上回家，身上帶著花香的氣味，當電梯門關合時，花香味在封閉的空間中不斷盤旋，男人因此倒下，一睡不起。
在那個封閉的空間中，一直處於花香旋繚的時間，電梯門一直沒有開啟，除非室內的花香揮發乾淨。
克蒙眨了眨眼睛，那份通感的畫面中斷了。
他用鼻子聞了聞，空氣裡沒有奇怪的氣味，無法還原當時的場景。
旁邊的羅隊長感受半天，都沒有找到感覺。
克蒙把自己找到的感覺告訴羅隊長，羅原聽完克蒙的感受，感到有點棘手。
“如果你的感覺沒錯的話，問題可能出在花香身上，而不是電梯本身。”
按照克蒙的說法，是花香導致了空間的隔離。
不過大家暫時找不到花香源頭，只能進行下一步測試——還原坐電梯的過程。
兩分鐘後，羅隊將無人機放進電梯中央，隨後用手按數字“13”，還原當時唐某坐電梯的操作，這是監控影片裡的記錄。
電梯門滋啦滋啦的關合，無人機被留在電梯裡。
人們都在電梯之外，沒有人以身測試。
克蒙盯著無人機裡傳回來的實時畫面，電梯顯示屏的數字從“-1”慢慢漲到“13”。
叮。
電梯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