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東西了,”秦源一臉冤枉,“你怎生隨口汙人清白?”
“汙人清白?”慶王呵呵一笑,揶揄道,“你沒偷我朝蘭宮大門?”
“額,哈哈哈……”秦源訕訕一笑,但又反問,“你小子就沒偷?”
慶王想了想,說道,“我……嚴格說,也不算偷。”
“不叫偷,叫卸,對吧?行了,少玩文字遊戲。”
秦源揮揮手,然後揭開酒罈,把酒倒入早已準備好的兩個碗裡。
說道,“來來來,先走一個。”
“走一個?”
“就是喝一個。”
慶王點點頭,“行,那便先喝一個。秦兄,請。”
秦源端著酒碗的手忽然一停,問道,“你大我四五歲,喊這一聲秦兄不臉紅嗎?你不對勁,是不是有事求我?”
慶王愣了愣,隨後笑道,“無事便不能喊了麼?你我二人以道入友,因何要在意這區區數歲之差?呵呵,還以為你是灑脫之人呢,卻也是這般迂腐。”
秦源聞言,嘿嘿一笑,“也對,也對!”
沒事相求就好。
這貨天天躲在朝蘭宮,要是突然有事相求,那肯定非奸即盜,自己現在管指揮使大老婆都管不過來,才不會為他去冒險。
“對了,你怎麼稱呼啊?”
“我?”慶王想了想,說道,“在下姓王,名廣。”
“王廣?”
“此名如何?”
“好敷衍的名字。”秦源呵呵一笑,又舉起酒碗道,“那麼,這杯敬王兄。”
兩人舉碗相碰,然後各自一飲而盡。
“秦兄,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慶王說道。
“我也正好有幾個問題想請教王兄,”秦源笑道,“不如我們一人問一個?”
“好!”慶王點點頭,先問道,“秦兄這紙人是何人所教,可否賜教?”
秦源不假思索道,“一墨家高人,但此人隱了姓名,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慶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說道,“該秦兄你問了。”
“王兄,你因何躲在朝蘭宮?”
“有些人見了不合適,不見也不合適,於是索性躲那裡,圖個清淨。”慶王答完,又問,“秦兄可曾加入墨門?”
秦源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這貨開口閉口墨家,不是墨家派來考驗自己的吧?
親姓太監青秋圖,若肯棄暗宜同保……
沒錯了,這貨肯定是墨家布在宮裡的棋子。
於是當即面色一沉,低聲嘆息道,“我學的是墨家的本事,自然也想加入墨門。只可惜,墨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又身在深宮之中,如何加入呢?”
慶王微微頷首,“也對。不過秦兄也不必灰心,墨門向來重門庭之義,你既是墨家子弟,他日得見,他們不會不管你的。”
秦源心想,這廝墨者無疑了。
於是問道,“王兄也是墨修?”
慶王微微一笑,搖頭道,“並非墨修,是劍修。”
咦,不對啊?
慶王撕了個雞腿,遞給秦源,又問,“秦兄似乎與內廷衛、清正司都交情頗深?”
秦源狠狠地咬了口雞腿,看著慶王道,“你特孃的是不是沒事天天偷窺我?”
“何來偷窺?”慶王哼了一聲,若無其事道,“無非是總瞧見有內廷衛和清正司的人上你這來罷了。”
秦源心想,這廝臉皮的厚度竟然不遜色於自己?
不行,跟清正司、內廷衛的事可不能告訴他,得把話題岔開才是。
於是笑道,“怎麼,來的都是美人,你羨慕了?我還與敏妃交情甚好呢,常去她那行走。”
慶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