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到我這裡來,劉挺今天已經來了。”
李如松迷迷糊糊的更嚴重了,他爬在桌子上繼續說:
“我今天終於送走袁黃,又來一個瘟神。這劉挺都是什麼江湖上耍猴的?朝廷就算希望我用南兵打仗,可也不能派這些人啊!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啊?哪有說一個軍官渾身上下這麼多暗器的,這是來打仗的還是來刺殺的?你看看他拿什麼家丁,李老二,怎麼還有人戴那麼奇怪的帽子啊?這在邊關如何保護自己的生命啊?這劉挺還擱我面前耍他那大刀,他的家丁不會騎馬結陣,有什麼用?人家韃子來去如風。這朝鮮的王公大臣有瘋狂的催我出戰,李老二,你猜我是怎麼說的?我呀,還是一如既往的脾氣,把那些王公大臣給臭罵了一頓,把他們罵的灰頭土臉一句話不敢說。我來到朝鮮之初,為了和這些人交好,我還說我要把自己的兒子放在這裡當人質,現在一看這麼拉垮,根本不用兒子放在這裡,他們拖累了我們。李友升!我要喝酒吟詩,不想處理這些公務!”
“李友升你快快的吟詩一首!”
鄧駒被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李如松喝醉後發酒瘋的樣子,他絞盡腦汁相出了一首詩歌。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李如松沒有聽到鄧駒的心聲,他在鄧駒吟詩淺唱中昏睡了過去。
鄧駒扛起虎背熊腰的李如松,把他放在暖洋洋的炕上,把錦繡被子給李如松蓋上,他自己本要去隔壁屋休息卻被門外面天空中掛著的一輪明月給吸引。
自從鄧駒跟隨李如松入朝鮮以來,他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看過天空中的明月,他都已經忘記了自己以前的那種雅興。
這個來自現代的年輕人把手給伸出來看著月亮的光芒照在他的手上,他用力一抓想抓住這光芒,可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每當我在夜晚騎馬時,那就是要開始夜襲敵營,我不在有士大夫那種吟詩作賦的情懷,只有刀槍箭雨。這樣活著圖什麼?真的是人生如夢,為歡幾何?罷了睡覺明天還要伺候李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