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驢子趕路吧。”
山中有一處地方正在修建的道觀,叮叮噹噹的聲音與鳥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李成梁放下手中的斧頭坐在木樁上和正在劈木材的李成材聊天。
“也知不知道李如松他們在寧夏打的怎麼樣了。”李成梁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著悶頭劈木頭的李成材問他,“成材你說我要是去寧夏是不是早就贏了?”
李成材聽到這個話,用力劈下木頭,隨後把斧頭丟在一邊,抱起劈好的木材就走到有灶臺的地方。
過了一會李成才回來拿起斧頭繼續劈。
“李如松打贏了,但是哥你信不信只要你去了,寧夏是個有腦袋的人就會拼死抵抗,不會投降。”
“我的名聲這麼差嗎?”
“李如松名聲好,他們才願意投降。九邊誰不知道大哥你的的惡名?”
“唉你小子,是不是欠打?”
“你把我從薊鎮叫過來就是為了打我的?把我打死了我看誰給你劈木頭?”
“你小子……”李成梁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宋應昌累的大汗淋漓,腿腳痛的不可走動。
“你還是別硬撐著,坐在老驢上吧?我買這個老驢就是給你騎的,這離李叔叔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山中非常冷的,你這汗溼透了衣裳,會很累的。”
宋應昌不在死鴨子嘴硬,一屁股坐在了老驢上。
一個時辰後,宋應昌聽見了叮叮噹噹的修房子的聲音,不一會兒便看見修建一半的道觀,和坐在道觀外喝茶的二人。
“是不是這個地方?”宋應昌問。
“是這裡了,李叔叔給我的地址應該是這裡,你下來吧。”
“提兵星夜到江干,為說三韓國未安。
明主日懸旌節報,微臣夜釋酒杯歡。
春來殺氣心猶壯,此去妖氛骨已寒。
談笑敢言非勝算,夢中常憶跨徵鞍。”
李成梁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他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宋大人還知道犬子寫的詩。”李成梁起身拍了拍張才,“你小子怎麼不是說一個人來嗎?怎麼帶著宋大人來這裡了?我這裡可什麼都沒有。”
張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思文是我的好友,他說找李叔叔你有事,我剛好知道你在哪就帶思文來這了。”
“坐坐坐……”李成梁示意他們坐在李成材剛拿來的小板凳。
“寧遠伯好清閒啊,丟下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就不管了。”宋應昌說。
“即到山間野觀,何不暫時忘記煩惱?”李成梁回答。
“天下不安,如何忘記?”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