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去便融入到吵鬧聲裡。
沈惟敬趴在視窗叼著一個大煙袋不斷的吞雲吐霧,他旁邊放著倭寇的清酒和一些魚乾。
他嘴裡叼的大煙袋是剛才的佈施博拿給沈惟敬的,這個煙槍是沈惟敬放在佈施博的家裡。
楊泉清坐在沈惟敬一旁也看著窗外的美景。
他們的房間在二樓,靠近小河流水處。
月色朦朧,時隱時現,平常不怎麼說話的楊泉清楊大人,喝了幾瓶清酒,看著沈惟敬吞雲吐霧,他突然也想嘗試一下。
“沈兄能否給我試一下?”這言語沒有了往日的距離多了一點朋友感覺。
沈惟敬聽見便遞給了他。
“咳咳咳……”剛試了一口,楊泉清便如同小雞啄米般點頭。
沈惟敬看著他這樣笑了起來,隨後他的頭轉到藝妓那裡說了幾句話,就只有一個藝妓留在這間屋子裡。
三味線的聲音變得更小了,她也不在歌唱。
“蒙古的臺吉可是非常愛抽我這草料,倒賣這些可賺錢了,但是當你抽起來也就那樣。”沈惟敬遞給他清酒示意他漱漱口。
“沈兄見多識廣還家財萬貫我是比不了。”楊泉清把口裡的酒水吐在窗外說道。
“你看看這倭寇國也是有宵禁的,但是今天好像有什麼節日便取消了,人來人往的人無不是帶著笑容,尤其是孩童。”
楊泉清不理解沈惟敬為何突然說著稀奇古怪的話,他只能附和道:“尋常百姓家一年到頭不就是盼望著過年,過年終於可以吃到一頓肉,物以稀為貴嘛,當然會開心。”
沈惟敬的臉趴在視窗上,月光突出他的鬍鬚,他在這美妙的倒影裡突然哼哼了小調,與那三味線形成了一首好似吳越古調。
“我年少時喜愛古琴,尤其是名貴的,但我年少家境貧寒,我只有一把普普通通的古琴陪著我,我彈著這古琴十分快樂。我隨著官越做越大,名貴的古琴也收藏了三把,但當我在彈琴時我沒有年少時的感覺,沒有了那種快感……唉,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楊泉清聽著沈惟敬的話越聽越入迷,都忘記回覆沈惟敬。
三味線聲聲悠揚,撫摸著這二位好友的心。
外面突然放起了滿天的煙花,滿天的煙花在黑乎乎的畫板上不斷的塗抹著屬於自己的顏色型別。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必當年少之時,等到老了可就來不及了!歐陽修的傳記,沒想到你會看。”楊泉清在這滿天的煙花中喜笑顏開的述說著。
“我還記得太祖高皇帝說過:‘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這來和談難啊!不吹牛則不成,不自大且難活。”
“你說什麼?煙花聲音太大了,”
“我說,要及時行樂!!!”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