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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失去福怡。」

「你愛智學,不一定每個人都愛他。」

珍珠搶著說:「福怡優柔寡斷——」

「你錯了,福怡十分有主張,她只是涵養好,有事放在心裡,不大聲嚷嚷。」

珍珠頹然,「你們都把最美好的形容贈予福怡。」

「珍珠,請勿誤會我們偏心。」

「智學近日坐立不安,情緒煩躁,他喝得很多。」

子山正想安慰,門鈴又響起來。

珍珠不安,「這是誰?」

子山取笑,「既來之,則安之。」

外頭已有人在吼叫:「赫珍珠,你給我出來。」

珍珠變色,「是智學,怎麼辦?」

子山不禁好笑,「你我光明正大,有什麼可怕?」

門一開,林智學衝進來,酒氣噴人,他紅著雙眼握著拳頭叫:「赫珍珠,跟我走。」

珍珠大聲嚷:「你要打人?」

林智學咆吼:「我殺死你!」

子山心想,虧他還叫智學,又有智慧又有學識,他們兩兄弟一般魯莽。

說時遲那時快,他朝珍珠撲去,子山本能擋在珍珠面前,忽然刀光一閃,林智學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握著一把彈簧刀,子山也不覺得痛,左手臂血流如注。

他連忙按住傷口,沉聲說,「林智學,你快走。」

林智學看到鮮血,酒醒了一半,退後幾步。

「珍珠。」他嚎叫。

子山喝道,「你火遮眼,珍珠不能跟你走,你還不速速給我離去,我要召警察了。」

林智學扔下小刀踉蹌逃出公寓。

子山立刻用電話通知羅祖。

羅祖趕來,只見公寓地板血跡斑斑,驚問,「子山,發生什麼事?」

子山說,「我被酒杯割傷。」

「嗯,皮開肉綻,傷口足有兩吋長,立刻要fèng針,我給你叫鄧醫生上來。

子山鬆一口氣。

羅祖卻有疑心,四周張望,可是找不到可疑之處。

「子山,林智學已知我們頻頻前往醫院。」

子山輕輕說,「彼此是兄弟,有事應該攤開說個明白。」

「子山,多年夙怨,不易解決。」

鄧醫生匆匆趕到,親自替子山止血,他是國手,什麼沒見過,子山向他道謝,「殺雞焉用牛刀」,鄧醫生笑起來,替子山把傷口fèng合。

前後才二十分鐘,他告辭離去。

羅祖說,「會者不難,鄧醫生,子山你,全是專業人士。」

羅祖無時不刻恭維他,叫他心花怒放,羅氏兄弟若要討好一個人的話,那人一定覺得受用,這一招在商場上想必非常重要,他們是專家。

鄧醫生體子山注射過,他已昏昏欲睡。

「子山,你好好休息。」

子山順勢倒在沙發上,只會點頭,他已不能動彈。

電光石火間,子山想到病床上的林智科,他也昏迷不醒,難道,他也身不由己?

來不及了,他已昏睡過去,夢中看到伍福怡,她用手託著頸後,正在看書,側著頭,濃密烏亮秀髮垂在肩後,在每個女子都把頭髮染黃燙焦的歲月,她那把黑髮特別珍貴,她有點倦慵,搓搓脖子,抬起頭說,「子山,你來看這首俳句多麼有趣,一隻蝴蝶,在黃昏時,需要歇腳處。」

她叫他子山,她終於知道他不是林智科,子山滿心歡喜。

這時他覺得手臂疼痛,睜開眼睛,好夢醒了。

羅祖斟出咖啡,原來他整夜在公寓看守,子山不好意思。

他手裡拿著一份傳真,交到子山手中,子山一眼看到加州環星片場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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