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那顆猶疑的心就落定了,原先她就覺得此事棘手,這到底算好事還是壞事,若說是好事嘛,此等行為有失體面,若說算壞事嘛,老三這棵鐵樹總算開花了,應該高興才對。
老太太一錘定音,她便知道該如何處置了。
“母親放心,媳婦這就安排人去查。”大夫人匆匆瞥了二夫人一眼出門而去。
二夫人陪著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也回了二房,人才在廊下站定,便見韓嬤嬤匆匆趕來,
“何事?”
韓嬤嬤走近壓低聲音道,
“夫人,昨夜程嬌兒不是去給她母親燒錢紙麼,回來時,被四少爺帶去了蘭草軒。”
二夫人聞言頓時一驚,連忙拽住韓嬤嬤問道,“他要了那丫頭?”
韓嬤嬤愁眉苦臉道,“老奴不知,今日清晨天矇矇亮,那丫頭打蘭草軒那邊回來,臉色蒼白,問她什麼都不說,老奴擔心”
韓嬤嬤後面的話沒說下去了,二夫人頓時大怒,鐵青著臉道,
“來人,去喚四少爺過來。”
崔朔昨晚做夢想程嬌兒想了一夜,沒睡好,被叫過來時,臉色很差。
“娘,什麼事呀?兒子還要去讀書呢。”他敷衍地行了一個禮,滿不耐煩道。
袁氏瞅著他這摸樣就更怒了,
“放肆,你個孽障,昨晚你做什麼了?”
崔朔本來就窩著火,當下顧不得禮節,反駁道,“兒子做什麼了?兒子什麼都沒做呀!”
“那程嬌兒是怎麼回事?”
“程嬌兒?”崔朔想起昨晚的事,面色微微有些發紅,也生出幾分心虛,氣勢頓時軟了一大半,
“沒怎麼啊,兒子就是把她叫過去研墨,結果那丫頭病了,就讓她回去了。”
袁氏一聽,心中頓時一鬆,“你沒碰她?”
崔朔這下是火了,滿臉躁意道,“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呀?你平日把她藏著掖著的,生怕兒子染指了她,今個兒卻又問這話,那正好了,我問您一句準話,兒子就是喜歡她,你給不給?”
袁氏聽了這話,確信昨夜崔朔沒把程嬌兒怎麼樣,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見崔朔又開始惦記著程嬌兒,於是恢復了一貫嚴肅冰冷的臉色,
“等你考中再說。”
崔朔聞言負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