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闖入的是三老爺崔奕的地盤?
而與她一夜春宵的也是當今宰相崔奕?
程嬌兒扭頭看著那黑乎乎的牆壁,恨不得一頭撞上去。
就在這時,小蓮驀然問道,
“嬌兒姐姐,你昨夜去哪了?”
“!”
、
“嬌兒姐姐,你昨晚去哪裡了?”
程嬌兒心中猛顫,手指深入了掌心,疼痛而不自知,她努力穩住心神,輕輕一笑道,
“喲,你懷疑我呀?”
小蓮笑嘻嘻道,“嘿嘿,我們崔家丫頭當中,就數你最漂亮了,你不去給主子當妾,還真是委屈了這副容貌,我要是姐姐你,早該為自己打算了。”
程嬌兒冷笑了一聲,又氣又怒,又佯裝出幾分無奈道,“我昨晚差點著了四少爺的道。”
她便把跟韓嬤嬤那套說辭,又給小蓮說了一遭。
小蓮頓時又八卦起來,“你傻呀你,你怎麼不答應四少爺呀,你該不會看不上四少爺吧?”
“小蓮,並非我眼高於頂,與人為妾終究上不了檯面,不瞞你說,我家裡曾經給我定下婚事,要是有機緣我能出府去,便是嫁給他的。”
小蓮聞言嘆著氣,半帶羨慕半帶惋惜,
“也是,你是官宦小姐出身,眼界自然是比我們高的。”
“睡吧。”
次日一早醒來,小蓮已經去灶臺忙碌,屋子裡只剩下程嬌兒一人。
程嬌兒被准許休息三日,她心想正好待身上的印子消失,便可去當差。
只是一人枯坐時,不免有些出神。
那人真的是崔奕?所以,她身中媚藥強行把當今宰相給?
算了,不能想,一想她就無地自容,恨不得一死方休。
程嬌兒百無聊賴整理被褥,門簾忽然被掀開,走進一道身影。
她瞧清來人,臉色立即一變。
似雪帶著虛偽的笑容堪堪立在屋子正中,一雙眼睛更是清幽幽地上下掃視程嬌兒。
“喲,程嬌兒你如實交代,前日晚上你去哪裡了?”
程嬌兒面龐冰冷睨著她。
她幾乎肯定,那夜的局便是似雪所設,似雪是這個院子裡心腸最硬,手段也最狠的人,偏偏她慣會討好二夫人袁氏,是以在海棠苑混得如魚得水,人人忌憚她三分。
程嬌兒剛來崔家,旁人就告訴她,似雪是夫人預定要給四少爺的通房,偏偏四少爺看上了程嬌兒,所以似雪一貫視程嬌兒如眼中釘,肉中刺。
“我去哪裡了,你不應該最清楚麼?”
似雪神色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異色,薄唇微微彎起,“喲,不笨嘛,猜到了呀。”她乾脆坐了下來,
“那我就奇怪了,你那夜的藥是如何解的?”
程嬌兒內心深處湧上一股濃濃的憤怒,她咬著唇,極力壓抑著怒火,皮笑肉不笑道,
“似雪,你這是明目張膽承認了是嗎?”
“對啊,據我所知,程嬌兒,你現在要麼死了,要麼就不是完璧之身。”似雪眨眨眼,有恃無恐道。
程嬌兒恨不得撕了那張噁心的臉,但是眼下卻容不得她魯莽,
殺人焉用牛刀?
“你錯了,我根本沒有中毒,否則我能好好地站在這裡?”
似雪一驚,麻溜地站起身,眼神犀利盯著程嬌兒,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那幾個男人都是見色起意的東西,我三言兩語就把他們給騙的團團轉,等他們放鬆警惕,我就逃了出來。”
似雪不說話了,這倒是有可能。
畢竟目前,她還沒看到哪個男人能從程嬌兒的美色當中,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