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
“忘記了。”她揉揉眼睛,合上電腦,起身走到飯桌旁。
“從蘇菜館帶回來的,你嚐嚐。”傅霽清把袋子放桌上,坐下問她:“離職辦完了嗎?”
許洛枝嗯聲,拆開袋子,他又問:“總經理有說什麼嗎?”
她想到總經理的那些話,心口窒了窒,垂下眼眸,不以為然道:“他大概是被老闆罵過,氣急敗壞的嘲諷了我兩句。”
傅霽清聞言搖了搖腦袋:“無能狂怒,別理他。”
“嗯。”
等吃完飯,許洛枝問他:“謝程導演是周景衍的親戚?”
“是他舅舅。”
謝程是靠自己作品成名的,謝家幾乎沒有幫過什麼,他也有工作室,傅霽清前天讓助理調查後才知道。
他問:“謝導是有跟你說什麼嗎?”
“他說可以給我寫封推薦信,幫我去rsell留學。”
許洛枝神色自若,語氣也淡淡的,不在乎的模樣,傅霽清卻聽得有點慌神,好像有什麼東西抓不住了,捏緊手邊的碗。
“周景衍約我週末談話,在南境。”她很坦然的繼續道:“應該是談面對面的事,聽總經理說他打算撤資。”
傅霽清嗓音裡混了些不易察覺的緊繃,很低很沉:“能不去嗎?”
“為什麼?”
他講不出原因,也沒有再阻止。
週末時,許洛枝準時到南境餐廳,周景衍已經在包廂裡等著。
他穿的很正式,西裝革履,熨帖的沒有一絲違和,髮型也和以前不同,剪的很短,沒有了吊兒郎當的少爺樣,看起來成熟穩重許多。
“好久不見。”他笑著打招呼。
許洛枝在對面坐下,淡聲道:“是挺久了。”
距離跨年快四個月,他們認識以來隔得最久的一次。
周景衍勾勾唇角,低頭摩挲著茶杯,向來肆意張揚的人莫名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許洛枝端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口水潤嗓,語氣自然的詢問:“最近過得怎麼樣?”
“事業方面還行,上個月剛剛升了總經理,父親給我轉了股份,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能幹掉我哥。”周景衍因為這句話變得神采奕奕,開啟話閘子,把公司裡不少趣事都講給她聽。
他們默契的避開感情問題,服務員很快端上來菜和飯,全是許洛枝愛吃的,周景衍都記得。
“先吃吧,都餓了。”他說。
“嗯。”
用餐時他們都沒有講話,等放下刀叉,許洛枝才不緊不慢地問:“謝程導演和你是什麼關係?”
周景衍手上的動作停住了,低聲道:“是我舅舅。”
他垂著眼睛,不是很敢和她對視,“抱歉,是我自作主張但舅舅認識你,他也是真心欣賞你,不完全是我的關係。”
“我喜歡rsell學院的事,是你告訴謝導的吧。”
“是我,我記得你以前提過,有意向想去rsell留學,舅舅那邊正巧有機會。”
許洛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