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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暗流 (2 / 4)

時,李玄都抬了抬眼睫,伸手牽住了姜芙圓的手。

姜芙圓原本好好走著,手驟然被握住,直嚇得手一縮,握住她手的力度卻收緊了,身邊人牽著她向庭院裡去。

雲中人說,男人手棉一世閒。李玄都的手果如俗語裡說的一般。姜芙圓的手僵僵的,一動不動地擱在他的手心,很奇怪的感覺,這輩子除了小時候以外,還沒有哪個男子牽過她的手。

再想到方才他被自己的手甩到了痛處,是不是舊傷復發了呢?姜芙圓胡思亂想著,已然隨著李玄都走進了庭院。

曹太后正憋著一口氣,方才皇帝不由分說將皇后拉扯走,這些個內外命婦都目光灼灼的,指不定在心裡編排什麼呢。

眼下見帝后二人攜手而來,曹太后才鬆了一口氣,看向李玄都的眼神緩和了一些。

“……朕方才有些話要交待皇后,不好在人前說明,才移至正殿說話。”李玄都同曹太后說著,語氣閒適,“叫母后久等了。”

曹太后正坐在鋪了軟毯的玫瑰椅子裡,聞言向上伸手,叫姜芙圓陪著她在一旁坐,見皇后依言乖巧坐在一旁了,方才開口。

“只要你們夫妻兩個好,老身久等些又怕什麼?”她意有所指,指了指那些正跪著的內外命婦說道,“這都是陛下的姨母姊妹們,方才皇后都見過了,陛下也坐下來聽聽、見見,敘個家常。”

李玄都抬手叫起,命婦們都起身致謝,在椅子上坐了,還是長寧長公主起頭,打破了尷尬。

“……陛下與皇后娘子比肩走進來,春光就那麼傾瀉在陛下與娘子的肩頭,妾等看在眼裡,只覺神仙眷侶也不過如此了。”

曹太后樂於聽見這等奉承之言,笑著說道,“可不是,方才那一瞬,老身看了也頗為感慨,只覺光陰似箭,老身最疼愛的兒子,竟也成家了。”

命婦們紛紛應是,李玄都端了茶碗來喝,笑意浮在眉眼,不達眼底。

早逝的先太子才是太后最疼愛的兒子,而他不過是常被流放在外、臨時喚回來的替補罷了。

然而戲還是要做足,李玄都飲茶之後,笑著頷首,“皇后賢良文淑,也是朕之幸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往皇后那裡看去,卻見皇后心不在焉的,視線盯著桂樹下的一方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姜芙圓只覺得無趣。

經過方才同陛下的一場爭吵,她覺得宮裡的生活尤其無趣。那位叫李鍾玉的長公主姐姐,一直在活躍氣氛,也不曉得心裡累不累。

還有那一個叫荷華的長公主妹妹,分明是心有所思,勉強把自己的人定在這裡,可心思卻不知道飛哪裡去了,同自己的狀態差不多。

那她的心飛哪兒去了呢?

昨兒下了雨,土地一定很鬆軟,她門前的小花圃該翻土了吧?孃孃們在後院一定又在邊揉麵做饃,邊說三街五巷的閒話。

多好的春天啊,她可以去草原騎小馬、采葛花,為什麼要悶在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裡呢?

胡亂飛遠的思緒忽然被一聲喚皇后的聲音打斷,姜芙圓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回頭對上曹太后的眼睛。

曹太后正溫慈地看著她,也許是察覺了姜芙圓的走神,曹太后心裡有些慍怒,面上卻不顯,一旁的嬤嬤笑著提醒。

“皇后,問您塞外的事呢!瀚海離你們雲中遠不遠?”

“……不遠。”姜芙圓回神道,“瀚海和雲中都在雁門關外,他們更遠一些。聽說那裡的黑土很滋養農作物,莊稼都長的很好。”

“老身年幼時,曾隨同父親去過瀚海,那時候還是蠻荒之地,也不知鬼方人將那裡治理的如何。”

李玄都年節時去過瀚海,此時應道:“雲希聖是個有才幹的,二十年耕耘,倒是將瀚海治理成了塞外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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