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著零星的血跡。
“快看,溫阮怎麼了,桌上有血。”
“好像是流鼻血了。”
周圍的人嘰嘰喳喳的。
莊閱心一緊,迅速追了出去。
溫阮迅速用冷水止住了鼻血,回頭的時候,卻又不小心撞到了莊閱的肩上。鼻子一疼,溼熱的液體又不斷滴落下來。她繼續澆著冷水。
莊閱趕緊退得遠遠的,他不是怕髒,他是怕自己又笨手笨腳撞到了溫阮。
“你好點了嗎?”他儘量用溫和的語調說話。他可是把人撞出鼻血的罪魁禍首。
“還好。”溫阮一隻手捂住鼻子害怕鼻血流出來,另一隻手去抽已經被水打溼的紙巾,打算捂住自己的鼻子,但她一直抽不出來。
莊閱碘著臉把自己上節課就一直猶豫著要給溫阮的紙巾給了她。
“要不要我扶你回教室?”他問得很小心翼翼。她應該流了很多血吧,流血太多頭會暈的。暈了就站不穩了。站不穩就容易摔倒。
溫阮默默捂住了鼻子,說道:“不用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了教室。
但臉色都不是很好。
溫阮是因為真心有些頭暈。莊閱則是因為有些挫敗。溫阮流鼻血明明可以告訴自己的。她對待自己好像不似以前那樣的溫柔了。
昨天兩人還約著今晚一起繼續逃課去看電影的,但看溫阮現在強勢的樣子,他們是去不成了。
他忘了,他原本是要下課和溫阮分手的人。
莊閱覺得今天的課程似乎特別的漫長。他已經試了好幾種方法入睡了,但總是不成功。
他身後的溫阮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一直擔心著自己會再次突然流鼻血。
兩人就這樣神思不屬地熬到了晚自習。他們現在是處於高二和高三的過渡階段,正是最緊要的時候。學校要求每位學生都必須留在學校上晚自習。當然,晚自習是沒有老師上課的,全憑個人自覺。
莊閱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思考著要不要一個人出去看電影。這時候。溫阮突然用筆戳了一下他的背。
“怎麼了?”他反射性地回頭問道。
“不是說好的今晚去看電影嗎。”溫阮把書和練習冊工整放在桌上。這樣的話,待會兒如果老師來巡查,她回來可以告訴老師她去上廁所了。當然,這都是莊閱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