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得到訊息到準備東西,回到村裡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了,到的時候,村子裡大概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人還停在炕上。
柳日生這個兒子回去之後,全程沒有哭,看到他回來,那些有經驗的老人,才開始張羅著給柳忠富換衣服,將他安置在棺材裡。
他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的母親,那亂糟糟的模樣,一看就是被人打了,他的眼裡閃過戾氣,不作他想,一定是老太太乾的!
但是柳日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有條不紊的安排事情,屍體需要停留三天整,他開始按照親疏讓親戚們披麻戴孝,並且安排吃飯等諸多事宜。
此時柳老太太已經哭的快要暈過去,對著柳日生還是不住嘴的罵罵咧咧,他只一句話,就讓老太太住了嘴。
“你要是再罵我和我媽,你看你生病了會不會有人管你?你以為你在我這裡有多少情誼呢!”
他眼裡的疏離和冷漠刺痛了老太的心,她已經老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因為兒子的過世, 不會再好,彷彿是一個氣球破了一個洞,留不下多少氣了,眼淚順著她的眼角不停地落下,嘴裡也不再咒罵。
葬禮在村裡各家的幫助下,順利的度過,柳日生看著棺材被蓋滿泥土,他微微鬆了一口氣, 柳條兒看到,只當他是最近這段時間太累了,因為需要人守夜,他已經兩晚上沒有睡覺了。
只是花嬸子,有的時候會發現自己的兒子半夜無法入睡,甚至會做夢,在夢裡疾聲呼喊,彷彿很恐懼,她幾次敲門,才將人從夢魘中叫了回來。
柳日生也開始性情變化,變得不愛說話,花嬸子開始和張翠芳訴苦,都怪自己的這段痛苦婚姻,給自己的兒子的心靈造成了如此大的傷害。
沒過多久,柳日生恢復了過來,花嬸子也就不再那麼擔心。
時間不會因為誰的難過就停下匆匆的腳步。
柳日生的奶奶也漸漸從萎靡當中恢復一點,只是,在她這漫長的人生中,這件事會是她永遠的傷痛,時不時的就會讓她陷入痛苦。
轉眼間,就要過年了。
柳條兒認為自己受過陳書記的人情,過年的時候理應當去看望一下陳書記,正好趁著這次過年上門拜訪。
她的電話直接打給了陳書記的秘書,說清楚自己想登門,想知道陳書記什麼時候方便。
但是她買下那兩排門市的事情已經被陳陳書記知道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呵和陳老爺子唸叨。
“爸,她說要來探望你,如果按道理說,小柳兒這個孩子知禮念恩,是個好孩子,我理應讓她登門的,但是她剛買了那新址附近的門市,轉了年,咱們縣的建設中心就會轉移到那裡,她的房子漲價,我怕有心人懷疑是我事先將訊息透露給她,並以此來斂財!”
陳老爺子聽完不置可否。
“這孩子有心了,那你有提前說嗎?蓋樓或者引進商場的事情,除了你們幾個班子成員外,還有人知道嗎?”陳老爺子問。
陳書記趕緊搖頭。
“當然不是我啊。我怎麼會拿我自己的仕途開玩笑!只是恰好那附近要開發,她就買下了那塊地!“
“我就說過,有些人命裡就是帶著貴氣的,你想這個問題,還不如好奇,她是如何在短短的一個學期內,有了這麼多錢!”
滿打滿算,柳條兒重生回來也就半年左右,她就積累這麼大量的財富。自己的這個兒子,已經這個年紀,也做了 領導挺多年,還是抓不到事情的重點。
“就算有人想要借這件事情搞你,不是也得拿出證據嗎?”
老爺子搖頭,顯然是想讓柳條兒登門的。
陳書記的兒子,聽著很是感興趣,他在軍校讀書,難得回來一趟。
“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