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寧疾步跑過去,緊握住謝危的手,謝危緊張道:“可有受傷?”
姜雪寧不敢看謝危深情的眼眸,她低頭小聲道:“你真的瘋了,你不應該來的。”
“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此。”
一旁的褚姚:,好好好,我是多餘的。
平南王意味深長的咳嗽兩聲。將兩人從濃情蜜意中喚醒:“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但沒想到啊,像你謝居安這樣的人,也有捨命為紅顏的時候。”
謝危擋在姜雪寧身前:“過往之事,是我之過錯,義父若要責罰,衝我一人來,但你先放了她。”
平南王摩挲著茶盞,語氣看似溫和:“那怎麼能行呢?好不容易請來的女娃,怎麼能說放就放呢?除非”
謝危眉頭緊鎖:“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平南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想要什麼,你心裡最清楚不過。如今燕家軍已經被你掌控,燕牧這樣的人,不會為本王所用,但你卻可以。”
他微微一頓,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彷彿已經預見到謝危的屈服:“我要你說服燕牧一路南下,拿下京城。”
褚姚從遠處緩步而來,掌聲響起,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原來,王爺打的是這個如意算盤,若哥哥不同意呢?”
平南王眼神瞬間變冷,他死死盯著謝危,語氣中帶著殺意:“你不答應?”
話音未落,他揚起手中的鞭子,欲向謝危揮去。然而,那鞭子卻似被某種神秘力量操控,突然反轉方向,緊緊地纏住了平南王的脖子,越收越緊。平南王的臉色變得漲紅,呼吸困難,驚恐地掙扎著。
褚姚淡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唇角微勾:“不答應?不答應又能如何?我留你到今日,不過是為了等哥哥來罷了。”她心中暗自想著,這同時也是為了給哥哥創造一個機會,讓他能更順利地與心愛的人團聚。
平南王在掙扎中漸漸失去了力氣,最終轟然倒地,再無聲息。
周圍的侍衛見狀,紛紛舉刀對準了褚姚、謝危和姜雪寧三人。
但謝危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他環顧四周,目光堅定而深邃:“平南王已死,你們還要執迷不悟嗎?他要謀反,必然會有無數的犧牲。你們家中沒有父母妻兒嗎?難道你們願意為了一個野心勃勃的平南王,而犧牲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幸福嗎?”
謝危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擊中了每個侍衛的內心。他們開始猶豫、動搖,甚至有人放下了手中的刀。在謝危的堅定目光和褚姚的冷靜態度面前,他們開始意識到,繼續為平南王賣命,並不是一條正確的道路。
褚姚身邊不知何時出現兩個大箱子,她輕輕開啟箱蓋,裡面金光閃閃,滿是沉甸甸的金錠。她語氣平靜:“諸位,你們賣命不過是為了錢財,為了家中的妻兒老小能過上更好的生活。想回家的人,都可以來領兩錠金元寶,不想回家的,就留在歸一山莊陪著平南王表忠心吧。”
說罷,她手執玉笛輕輕一揮,原本看似堅不可摧的一扇牆,竟在瞬間轟然倒地,露出了外面的世界。侍衛們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有三個侍衛放下刀劍,鼓足了勇氣,走上前來。其中一人聲音略顯顫抖地說:“我……我想回家,家中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五歲幼兒。”
褚姚頷首,眼神示意他們可以上前領取金元寶。
三人激動地走上前,一手抓起一個沉甸甸的金元寶,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們連聲道謝:“多謝姑娘,多謝先生!”然後眉眼帶笑地轉身離去
隨著那三個侍衛的離去,剩下的侍衛們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有的人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對金元寶心動不已;有的人則面露猶豫,對忠誠和背叛的界限感到迷茫。
褚姚靜靜地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