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國公正躺在病榻上,黑血不住從他唇邊流出來,太醫一臉無奈,“世子還是準備好後事吧,回天乏術了,老朽無能為力了。”
“金屑古來都是賜死之物,其他飲下玉泉玄石的賓客都沒事,這分明就是衝著父親來的。”汪世子哽咽著對大皇子說道。
他從壺中倒出玉泉玄石奶酒,捏起似是珍珠般的東西,掰碎,裡面有金色的粉末。
大皇子聞訊趕來,臉色陰沉,“金屑?叫陳癸來見孤!”
侍衛匆匆回報,“啟稟殿下,朱衣衛傳來訊息,陳左使前幾日被暗殺了。”
大皇子陷入沉思,片刻後驟然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是老二!定是李同光發現刺殺他的朱衣衛是我吩咐陳癸去辦的,他才夥同老二來害我!”
想到這裡,大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好二弟啊,你休想逃過此劫。孤這就送你去給岳父賠罪。”
話音剛落,大皇子轉身離開,疾步返回皇宮,徑直來到安帝的寢宮。他跪在安帝面前,聲音急切,“父皇,能殺害岳父的只有二弟。”
“沒證據別跟朕胡說。”安帝威嚴呵斥。
大皇子被訓斥灰溜溜的回府。
馬車上,他再三跟下屬複查,“那龍袍你當真安排好了?”
侍衛堅定回答,“屬下親手安排,萬無一失!”待大皇子走後,(侍衛)任如意冷笑一聲,撕下易容的面具。
這邊二皇子收到李同光的訊息,眼神狠厲,“老大想害死我!”
二皇子冷笑,吩咐道,“來人,去把‘龍袍’備好,等我的好大哥來巡查。”
沒過多久,一群護衛衝進二皇子的住處進行搜查。他們在房間裡找到一個精緻的木盒。
二皇子搶過護衛手中的木盒,“孤親自拿給父皇看。”
他將“龍袍”帶入宮中,呈給安帝,臉上帶著委屈的神情,“父皇,這就是大哥所說的龍袍嗎?”
安帝開啟盒子,扯開裡面的包裹,發現裡面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他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心中怒火中燒,“你們都給朕滾!朕還沒死呢!”
一行人紛紛離開宮中,二皇子笑著對李同光道,“多虧了你及時示警,我才能及時換掉他們的栽贓之物。”
李同光淡然道,“表哥不必客氣。”
宮中
看著眾人離開後,安帝單獨宣傳鄧恢覲見。
他正對著鄧恢無能狂怒,“老大要整死老二,老二又設局讓老大往裡邊鑽,他們都以為朕眼瞎了嗎!”
鄧恢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安帝叉著腰怒氣衝衝的走來走去,看著鄧恢心裡更加煩躁,怒道,“行了,滾吧!”
鄧恢垂下眼眸,遮住心中的不滿,恭敬行禮,“臣告退。”
長慶侯府中
褚姚身穿一襲青色的馥蜻紗長裙,裙襬輕輕飄揚,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胸前,金線繡制的精緻蜻蜓圖案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振翅高飛。腰間,那用上品靈石和青鸞鳥羽毛打造的步搖垂掛著,流光溢彩,既顯高貴又不失雅緻。
她慵懶地半躺在貴妃椅上,手中捧著丹藥書籍,專注地研究著歷劫丹的丹方。這段時間以來,託青鸞鳥的福,她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功德之力。她極力壓制著自己的修為,以免晉升修為太高引起天道的注意而被抹殺。
秘境的境靈告訴她,歷劫丹能掩蓋她修為的氣息不被天道發現。
李同光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溫柔的看著褚姚,他一邊剝著瓜子,一邊將剝好的瓜子遞到褚姚嘴邊,餵給她吃。
“這幾日的好戲,是一出比一出精彩,如意姐姐真厲害。”褚姚邊吃瓜子邊說。
“想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