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合縣軍營
範東明跟李同光說昨天使團的人來拜訪的事情後。讓人去下拜帖,設宴邀請使團眾人到軍營。
身邊的範東明很詫異,“侯爺,昨日那寧遠舟前來拜訪,竟是連馬都不曾下,這般無禮,侯爺不如冷落他們一番,殺殺他們的威風。”
他把玩著手裡茶盞,勾起嘴角,顯然心情不錯:“悟帝被軟禁在安國,他們的國主被擒,也只能在面子上耍威風強行挽尊罷了,好好把他們請進來,我們越得體,就越能顯出兩國的差距。”
範東明心下了然,恭敬領命道:“是”
“朱殷,記得到時候合縣梧國俘虎送來,切記,好好請來不可怠慢。”
朱殷心領神會,抱拳應道,“是。”
很快,使團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軍營。
李同光來到軍營門口,穿著白色祥雲樣式的錦袍出門迎接,他理了理衣袖,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問朱殷:“今日這身衣服如何?”
朱殷恭敬道:“侯爺今日這身很合適,丰神俊朗。”
李同光滿意的點點頭,“本侯也覺得,姚姚瞧見了定是歡喜。” 她曾經誇過他穿這身衣服最好看。
朱殷心裡默默吐槽,沒眼看自家主子這副不值錢的模樣。
“本侯昨日有事外出,害得殿下空跑一趟,實在是抱歉至極,今日特設宴,多謝殿下賞光。。”李同光眼神柔和的看著褚姚和任如意。
當他看到褚姚旁邊離得很近的錢昭,笑容僵在臉上,嫉妒的情緒如同野草般在他心裡瘋狂滋長,他捏緊拳頭,心裡的憤怒無處宣洩。
任如意看他面色不對,冷聲道:“上次我的提議,侯爺考慮得如何了?”
李同光收回目光,輕笑,“郡主心急了?”他又看了一眼褚姚,“放心,酒宴之後,本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任如意點頭,“願候佳音。”
“殿下,郡主,請。”李同光帶著眾人入座。
軍營內設宴,楊盈為親王坐於首位,他為侯爵理應下坐,但因為引進使的身份,於楊盈共坐於首位,而褚姚扮做宮女,站在楊盈身側。
李同光看到褚姚離自己很近,心情頗好。
兩人看著面前正在打鬥的武士,李同光試探問道,“禮王殿下,能看得懂嗎?”
楊盈心知肚明,李同光這是在試探自己,她面無表情道:“孤才疏學淺,只知道這位是貴國沙中部裝扮,另外幾位,孤就不太清楚了。”
李同光好脾氣的解釋道,“他們是北磐人,北磐世居關山以北,近幾百年來常在邊關出沒,安梧兩國百姓對其多有忌憚,前朝先帝也在混戰中殞命,所以才有了貴國先祖,竊國自立的事業。”
梧國眾人面色微怒。安國眾使臣則挑眉,頗有些得意,場面一度僵持有些尷尬。
楊盈心念一動,氣定神閒道,“長慶侯真是對我國國史,如數家珍吶,”褚姚聽楊盈這話,心道不好,她可能是想要拿李同光的身世來反擊她。
她俯身給楊盈倒酒,裝作不經意腳崴灑了李同光一身酒,
她急忙跪地認錯,“侯爺恕罪,奴不是有意的。”急忙拿出手帕給李同光擦拭手臂、腰上。藉著桌子阻擋,李同光握住了褚姚的手,心情愉悅道,“無妨,便罰你來替本侯更衣。”
說著李同光甩袖大步走了,面上還要裝作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褚姚低頭小跑跟上。
範東明趁機向梧人發難,“貴國真是好心計,一個婢女長得如此絕色,還毛手毛腳的。”
楊盈回道,“非也,若不是貴國長慶侯說話嚇到我的婢女,又何至於如此。”
營帳內,褚姚跟著進去之後,李同光摟住她的腰,拉到自己身前,“姚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