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薛遠奉旨進宮覲見皇帝,但心中卻忐忑不安。
踏入大殿後跪地行禮,皇帝並未叫他起身。
只聽得"啪!"地一聲脆響,在空曠的殿內迴盪不息。
原來是沈琅怒不可遏,將手中的奏摺狠狠地砸向薛遠的頭頂。
那奏摺鋒利的邊角如同利刃一般,瞬間刺破了薛遠的肌膚,一縷鮮紅的血液沿著傷口緩緩流淌而下,沒入了他身上的紅色官袍。
薛遠滿臉驚愕和疑惑地抬頭望向沈琅,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朕的好舅舅啊!"沈琅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與平南王暗中勾結,私自招募軍隊。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對朕下毒! 怎麼,難道你真的想要篡奪我們沈家的天下,讓它改姓薛不成?!"
面對沈琅的質問,薛遠臉色陰沉下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反駁道:"陛下,休要得寸進尺! 當初若非我退讓一步,將皇位拱手相讓於你,哪裡會有今天的你?這沈家的江山本就是靠我才得以穩固,如果沒有我,恐怕你也坐不穩這個位置吧!"
沈琅氣得渾身發抖,臉上漲得通紅,怒斥道:"薛遠,你竟敢如此張狂無禮! 朕念及親情,對你一再容忍,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妄圖篡位奪權!"
說著,沈琅一揮手,殿外的侍衛立即衝了進來,將薛遠團團圍住。
薛遠勾唇一笑:“我的好侄兒,區區這些人,就想困住我?”他拍拍手,刀劍瞬間指向皇帝。
皇帝見狀,心中一慌,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薛遠!你敢弒君!你想揹負萬年罵名嗎?!”
薛遠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說:“臣不敢,臣只是想自保罷了。今日之事,乃是迫不得已,還望陛下海涵。”
說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出皇宮,身後還緊跟著十幾個士兵,穿著興武衛的衣裳。
他眼睜睜地看著薛遠離開,心中的怒火卻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他怒吼道:“反了,反了!!薛遠,朕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儆效尤!”
沈琅氣的直接將奏摺全部推翻在地。
然而,此刻的薛遠已經遠去,留下的只有沈琅無盡的憤怒和無奈。
“把這印信交給燕牧,讓他率領通州精兵,給朕將薛遠抓回來!”沈琅將燕家印信扔給一名跪在身旁的太監,還有一道早已寫好的聖旨。
“若薛遠反抗,格殺勿論!朕要他的首級來見!”他頓了頓:“囑咐燕牧,待將逆賊捉拿回來,印信要交還於朕。”
太監手忙腳亂地接住兵符和聖旨,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恭敬地回答道:“是,聖上。奴才這就去辦。”
就在這時,一名太監滿臉喜色地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道:“聖上!聖上!”
沈琅抬起頭,怒目而視,厲聲道:“你最好是有事!”
太監被沈琅的怒氣嚇了一跳,但他還是趕緊穩住心神,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稟報道:“聖上,大喜啊!!恭喜聖上! 賀喜聖上!”
“披香殿貴妃娘娘有孕了!太醫院剛診的脈,皇后娘娘著人來給聖上報喜呢!”
沈玠眼睛一亮,激動的反問:“當真?當真?!”
太監笑的見牙不見眼,重重點頭:“當真!您過去看看不就信了。”
沈琅起身:“快快快,擺駕披香殿。”
這邊沈浪一臉喜色,那邊太后卻怒容滿面,她指著薛姝,劈頭蓋臉的罵:“你就是這樣辦事的!如今你父親謀逆,已經逃往通州,哀家盡全力保住了你,你就是這樣給哀家辦事的?!”
“若那秦貴妃真的誕下皇子,玠兒還如何繼位?!薛家還如何立足!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望著薛姝有些蒼白的小臉,她緩和了聲音:“聖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