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在身後憤怒地叫囂著:“反了!反了!你們二人如此不尊師重道!”
褚姚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反駁道:“先生此言差矣,我們因身體不適而離開,何來不尊師重道之說?”
王夫子氣的手抖,指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你,你們,好你個不服管教的上丫頭片子,像你們這種頑劣任性之人,也配留在這奉宸殿中,老夫這學不教也罷!”說罷,他憤怒地將手中的書本狠狠地摔在地上。
離去的二人一起走到橋上,褚姚並未受到影響,心情頗好的拿出一袋燕臨給她剝好的松子,開啟後遞給姜雪寧:“吃點?別悶悶不樂的,你把王老先生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便罷了。”
離去的二人並肩漫步於橋上,褚姚似乎並未受到王夫子言語的影響,心情反而頗好地從懷中拿出一袋松子,那是燕臨為她精心剝好的。她開啟袋子,遞向姜雪寧,微笑道:“吃點?別悶悶不樂的了,王老先生的話,你就當作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便是了。”
姜雪寧接過鬆子,心中雖仍有些不忿,但看到褚姚如此豁達,也不禁笑了出來。
正當兩人談笑間,褚姚轉頭便看見了燕臨、沈玠以及一群學子。她朝燕臨笑了笑。
燕臨在看著褚姚,眉眼瞬間柔和了下來,他快步走近:“此時應當是上課的時間,為何你們單獨在此?”
燕臨身後的一眾學子見狀,紛紛打趣道:“原來這就是燕臨藏得如此深的美人,果然非凡。”
燕臨聞言,立刻轉身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有些不滿地說:“休要胡說,別嚇著她。”
此時,薛燁也走上前來,他細細地打量著褚姚,忽然若有所思地說:“我怎麼覺得,褚姑娘的眉眼與我姐姐有些相似?”
薛燁的話讓眾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褚姚也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回應:“薛公子說笑了,我無父無母,更沒有兄弟姐妹。”
姜雪寧見狀,立刻上前為褚姚辯護:“薛公子,你可別亂說。阿姚與我自幼相識,她的身世我清楚得很,她與你家姐姐哪有半分相似之處。”
薛燁見姜雪寧反應如此激烈,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引起了誤會,便連忙道歉:“姜姑娘,是我失言了,請二位姑娘不要見怪。”
沈玠適時地打破僵局,他朝兩位姑娘頷首致意,然後說:“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得趕緊去見謝先生,先告辭了。”
褚姚和姜雪寧目送著他們離去,姜雪寧輕聲對褚姚說:“阿姚,你別放在心上,薛燁可能就是一時興起,胡言亂語。”
褚姚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在意:“沒事的,雪寧。我們走吧,此時王老先生應該是走了。”
而薛燁和沈玠‘燕臨去了謝危那裡,謝危特地留下了燕臨,問起了薛父的情況。
燕臨答道:“父親貪杯多飲了幾杯,戰場上的舊疾復發了,不過沒什麼大礙,有勞先生您掛心了。”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讓謝危有些好奇。
“燕世子可是有心事?若信得過在下,以後有任何事,皆可來尋謝某。”
莫名的,燕臨心中一暖,他對謝先生總感覺有親近感,他道:“多謝先生,旁的事,燕臨都能解決。”
“只是,姚姚她一個人在宮中無依無靠的,她從小被我和父親慣壞了,面上是瞧著文靜,實際上最是活潑跳脫不過,從不肯受半分委屈,我怕她得罪人太多,若先生方便的話,替我照拂一二,可好。”
謝危想起褚姚那張與母親有幾分相似的面容,心中柔軟:“好。”
“褚姑娘雖說性格活潑了些,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琴藝,與謝某不相上下。”謝危的聲音頗有些與有榮焉。
聊起褚姚,燕臨更是開啟了話匣子,語氣裡藏不住的寵溺:“是啊,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