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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哪裡不對。

陳餘的性格也是一如既往地體貼,甚至因為分離過久,好不容易一朝重逢,恨不得一直待他身邊。

鼻尖老是似有若無地聞到一絲極清淡的香氣,好像橘子皮的味道,又摻雜著清新的柚子香。

就是這股香氣,讓他總覺得不對勁,遍尋四周,也找不到香氣來源。

總不能是錯覺吧,明明和陳餘關係如此親密無間,但田事莫名不想同他說,他能聞到這古怪的香氣。

可能……

田事轉頭望向陳餘,對方回了他一個溫柔恬淡的微笑,瞧著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田事卻眼神微冷,這不是陳餘的微笑,陳餘哪怕是溫柔的微笑,眼神中全是對他的愛意,而不是眼前這般,帶著丁點空虛,鼻尖又縈繞著那股清淡又讓人頭腦清醒的香氣,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終於明白過來了,不過這才第一關。”陳餘微微一笑,低頭望向插在胸口的匕首。

心魔隨即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周圍的環境也如同水波般扭曲了一下。

田事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意識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事事啊,聽說鎮上一個秀才公要收弟子,你要不要去試試。”田父一臉激動地來尋還在地裡幹活的田事,告知他這個好訊息。

田事拭了拭兩邊臉頰的汗水,即使帶著草編的帽子也擋不住太陽的炙熱。

喝了口田父送來的涼白開,緩了緩燥熱,田事才開口道,“那我就去試試,爹,下次這麼熱的天,你別過來了,在家好好歇息,訊息等我回家再告訴我就行了。”

田事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怎麼看田父,都覺得心裡有股想要哭的衝動。

最近這段時間,每每見到自家爹孃,心裡老是這樣酸澀,他不明白為什麼,好似多年未見一般。

收拾好農具,跟田父一同回到家中,田父去牆角摸索了一下,遞給田事一個果皮圓潤的橘子,示意他吃。

“爹,你怎麼知道我最近想吃橘子啊。”田事美滋滋地剝開橘子,先遞給田父一半,然後自己塞了一瓣進口中,汁水充沛,滋味清甜,吃得他微微眯起雙眼。

“你的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我最疼愛的小兒子啊。”田父沒有吃田事遞過來的一半橘子,而是放桌子上,留給田事吃。

吃著橘子,橘子皮濃烈的香氣,導致鼻尖一直似有若無縈繞著的樹葉清香倒是被沖淡了不少。

樹葉清香並不難聞,田事沒覺得多難受,只是心中奇怪,在房間睡覺時,怎麼都會有這股香氣,按照道理來說,他的房間如此狹小,應該只有一些黴味才是。

因為幾個哥哥都成婚了,都搬出去起屋另住了,只有大哥因為要贍養爹孃,所以住在一起,不過分了個房間,是跟媳婦一起住,沒住之前兄弟們的房間。

照理來說,比起原先房間應該不擁擠了點,但是吧,幾個侄子也大了,只好拿破爛布拼湊做了窗簾,另外隔了個小單間出來給田事住。

樹葉清香時不時縈繞鼻尖,田事很不習慣,儘管並不難聞,但導致他晚上老是睡不好,一醒來,心裡總覺得慌得很。

田事還暢想著自己莫非碰見什麼機緣了?

但時間一久,就不這麼覺得了,因為也沒發生什麼稀奇事,自己又沒得到什麼好東西。

第二天,田事花了幾文錢蹭了個進城的牛車,田父不放心也想跟著去,被田事拒絕了,這父母陪考,壓力也太大了點,容易發揮失常。

主要他底氣也不足啊,就靠在私塾那兒偷聽到的一點點知識,外加前世的記憶,很難過得了秀才公的考驗啊。

這個時候的古代並沒有多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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