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嵐大驚失色道:“這不可能!花公子那般芝蘭玉樹之人,怎會是你口中的人品低劣之人?!定是你們主僕惡意詆譭於他!”
“惡意詆譭?!”
“當日在梅園他欲掐死親妹,當時只有我在場,你找不到證人也就罷了。但是,花家全家上陣欲給我家主子灌下絕子湯藥,卻是有眾多花家下人在場,你若不信,只管打聽去就是。”
金盞一臉怒色,絲毫不懼。
看著金盞凜然之態,翠嵐心中也犯起了猶疑。
難道花暨白真是如此狠毒之人?!整個花府也都個個如虎狼一般的人?!
不!
不會的!
花公子那般風光霽月的人物,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兒?!
可是,看金盞的樣子似也不是瞎說,她如此有底氣的模樣,那定就是不怕人查了。
掐死親妹?!全家給親生女兒灌絕子湯?!
翠嵐只想想,便覺得一股惡寒從後背緩緩升起。
不行!
這事兒,她必須得告訴自家主子。
若是金盞說的是真的,那花暨白此人,她們御史府的二小姐可絕對不能嫁他!
翠嵐想到這兒便再也呆不住,甚至都沒有心思去關注一會兒要舉辦的傳臚大典,急急離開直奔啟祥宮而去。
……
啟祥宮。
“翠嵐,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那花暨白可成了狀元?!”
此時,杜美人杜清裳正在側殿中焦急不安的等待著,一見到翠嵐回來,不由急急問道。
“主子,我還沒等到傳臚大典舉行,就先回來了。”,翠嵐氣都沒喘勻的說道。
杜美人一聽,大急道:“傳臚大典還沒舉行,那你回來做什麼?!你難道不知花暨白是否為狀元,關係著二小姐的終身幸福?!”
杜御史與其夫人恩愛,哪怕夫人只為他生了兩女,他都沒有納妾的意思。
杜家只有兩女,且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姐妹,父母又恩愛,因此,她們姐妹二人的關係也極好。
她進宮前,她那個在朝堂上懟遍百官無敵手的爹竟然抱著她嚎啕大哭,只道:“宮中已有獨寵六宮的妼貴妃,我兒進宮須謹記,不要爭寵,宮中險惡,萬事要以自身安全第一。”
“爹的官職雖然並不高,可是,爹是御史大夫,也是皇帝的心腹,想必一般人家的女兒也不願招惹你。”
“爹不望你榮寵加身光耀門楣,只願我兒無憂無慮到白頭。”
杜母也在旁一直哭,她也不願女兒入宮,可是,太后點名選女兒留牌子,她也無可奈何。
一入宮門深似海!
後宮有那麼多美人兒,可皇上只有一個。
她們家也不是那家世顯赫之輩,如何爭得過那些個天之驕女?!
雖然不爭寵,難免一世孤苦,可與之相比,她更希望女兒好好活著。
一番話,直說得杜清裳肝腸寸斷。
她進宮後,便遵循著父母之言,安份守己,不爭不搶,哪怕太后幾次言詞暗示她去爭寵,她都裝傻充愣的避了過去,讓太后以為她就是個木訥的性子,現在,已經漸漸不召她去慈寧宮了。
宮中,正如爹爹所言,其它嬪妃礙她是御史之女,對她多有避及,她不惹事,她們也不來刁難於她。
只是,有一點是她沒想到的。
那就是宮中的第一寵妃換人了。
不是她以為的妼貴妃,而是靈昭容花蕪。
自花蕪進宮後,圍繞在她身上的爭議便一直不少。
什麼絕世的美貌、病弱的身子、坎坷的身世、讓人豔羨的晉升速度……
只因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