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盞聞言,不由一下變了臉色,“這容貴人是什麼意思?顯擺她歸攏了秀女們的心,跑到主兒這來示威來了嗎?!”
玉瓶臉色也同樣難看,她眉頭微蹙,道:“恐怕不止!”
金盞不解地看向玉瓶,“什麼意思?”
玉瓶看了看桌上精美的西洋鍾,再過一會兒皇上就該來翊坤宮了,她們若是進得翊坤宮不走,就會遇到皇上……
那幾個秀女,雖說封了位份,可卻都還沒侍寢呢。
金盞瞬間明白了玉瓶的意思,不禁柳眉倒豎,“好她個容貴人竟然欺負到主子頭上了,偏還找了拜訪的藉口……”
表面上光明正大,背地裡卻是來奪寵的。
她拉著秀女們來,讓秀女們分主子的寵,她還在秀女們面前當好人!?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會算計的人?!
金盞覺得自己像是吞了個蒼蠅般噁心得不行。
屋裡其它的貼身宮女們聽完了金盞和玉瓶的話後,這也才明白外面的那起子人都分的什麼心思。
一會兒皇上就要來了,到時候她們還不走,難道她們要拿掃把趕她們走嗎?!
想想都不可能!
難怪金盞噁心得想吐。
她們也噁心極了。
不想讓那些人進來,可又不得不讓人進來,這種被迫捏著鼻子的感覺,可不就噁心人嗎?!
一時間,屋裡面這些俏麗的小宮女們人人都耷拉著個臉,難看卻隱忍。
“你們這是做什麼?”
“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把你們難成這個樣子?!”
“既然知道她們來得不安好心,不見她們就是了……”
花蕪纖眉朱唇,眼尾上挑,懶懶道。
“可……可是若是就這麼直接說不見,會不會對主兒的名聲有影響啊?”,金盞半喜半為難地說道。
花蕪嘆了口氣,點了點金盞光潔的額頭,用恨其不爭的語氣道:“你呀!就是個老實的!就說我現在頭暈不方便見客便是……”
反正她身子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是滿宮皆知的事情。
她樂意見誰就見誰,不樂意見誰就“病了”。
她都“病了”,難道還能逼她出來見客不成?
“哎!這個主意好。”
金盞一掃愁容,樂呵呵地便出去打發人去了。
玉瓶一顆心落了地,臉上也露出淺淺的笑容。
是了!
若是不想見那些礙眼的人,就稱病就好了。
也是她一時心急,又被容貴人的手段給氣到了,宮裡可是許久不見如此直白不要臉面的爭寵手段了。
不一會兒,金盞便臉上帶著笑容地回來了。
“主子,您不知道那個劉貴人及孟美人的臉色有多難看……嘖嘖……尤其是劉貴人那臉色難看得像是要吃人……”,金盞語氣別提有多痛快了。
……
“她怎麼敢?!”
“她以為她是誰?!”
劉貴人劉語綺都快要氣瘋了。
想她堂堂兵部尚書之女,就算是見了公主,公主也會給她幾分薄面,可她今天居然被一個商戶女給關在了門外面,還要看一個小小宮女的臉色?!
若不是容貴人提及皇上這個點兒常去翊坤宮,她怎麼會巴巴的提議來拜訪花蕪?!
孟美人孟靈溪臉色也很不好看。
劉語綺是兵部尚書之女,她也是江南望族出身,父親是閩浙總督,堂堂的一方大員,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也都是別人捧著敬著哄著的人。
如今卻被這個小小的婕妤掃了臉面,讓她如何不惱?!
容貴人姚書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