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巍峨,高牆聳立,入眼皆是金碧輝煌,莊嚴而肅穆,昭示著皇權的無上威嚴。
秀女們踏著光滑的青石板路,腳步不由自主的放輕,踩著細碎的步伐,有人緊張、有人期待、有人忐忑、有人好奇,神色各不相同,卻都是同樣的小心翼翼。
哪怕是在後世皇宮拍過戲的花蕪,也感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唯有紅芽兒越來越興奮,激動尖叫,“啊啊啊!龍氣!好多的龍氣!我真是太幸福了!老祖誠不欺我!”
“花蕪,走快點兒!再走快點兒!”
“往那邊走,那邊龍氣更多!”
只可惜,花蕪目前身份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待選秀女,哪裡是紅芽兒說往哪裡走就往哪裡走得了的?!她們這些秀女只能跟著內宮太監們的指引,生生在紅芽兒說那邊龍氣最多的門口拐了個彎,拐進了靜怡軒。
靜怡軒是外宮初選秀女們要住的地方。
到地方,就讓她們百人一排,由太監們目測平定,太高的、太矮的、太瘦的、太胖的,全都被篩選出局。
花蕪來時,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幾個落選的女子,哭哭啼啼地走了,而合格的則由嬤嬤們帶著入了靜怡軒的側殿,安排入住。
目測平定還是很快的,花蕪順利過關。
此時,她們這一排的百名秀女便只剩下四十多人。
嬤嬤將她們領到側殿時,前面的人有的被安排到了四人間、有人分到兩人間、有人則對正殿垂涎不已,正對著嬤嬤發脾氣鬧著要住正殿。
而發脾氣的人,正是兵部尚書劉統勳之女劉語綺。
“我父親是兵部尚書,當朝的一品大員,位高權重,憑什麼我住不得正殿?!”,劉語綺生氣地喊著。
她是家中嫡女,也是父親最寵愛的女兒,何曾有過與她人共住一室的時候?!
她怎麼能願意?!
負責此次秀女的掌事嬤嬤,對著暴跳如雷的劉語綺,臉上既沒有害怕也沒有諂媚,只是不緊不徐地說道:“正殿居住之人,太后早有旨意。”
“奴婢不敢違背太后旨意,還請劉秀女見諒。”
原本對正殿蠢蠢欲動的各位秀女頓時歇了所有的心思,既太后已經有意,她們瘋了敢和太后對著幹?!
連劉語綺也不禁像是被戳破了皮球,身上的氣焰頓時矮了下去,可是,卻依舊不死心地問道:“那太后是讓何人住正殿?!”
沒聽說太后孃家此次有小姐參選啊?!
難道是浙江水師提督之女姚晉之女姚書儀?!亦或是魏太師家的魏灼華?!還是杜御史家的杜清裳?!
浙江水師提督手握大兗半個水師,頗受皇帝倚重;魏太師則是三朝老朝,門生故吏數百,權傾朝野;杜御史雖然官位沒有前兩位高,可是,他負責檢查彈劾百官,是皇帝的心腹重臣,份量亦是不小。
劉語綺早已視這三人為她的勁敵!
若是這正殿真的要讓這三人中的一人進住,那她豈不是先輸一頭?!
劉語綺又是恨又是嫉,攔住嬤嬤,執意要個說法。
已經被分配了屋子,卻沒有去入住的姚書儀默默地站在一旁。
她也想知道正殿會給誰住?!
掌事嬤嬤沒有理會劉語綺的胡攪蠻纏,目光一掃正落在花蕪的身上,只見她轉身走向花蕪,恭敬地行了個宮禮,“花秀女,太后娘娘聽聞您身子嬌弱,怕您不習慣與她人共住一室,特將正殿撥與您住,還請您與奴婢來吧……”
掌事嬤嬤的這句話,宛如巨石砸進了湖面,濺起巨大的水花。
秀女們又是驚又是嫉的看著花蕪,那火熱嫉恨的目光似是千百根針似的落在花蕪的身上。
驚的是這花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