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容倒臺,靈婕妤升至靈昭容一事迅速像一陣風般傳遍了整個皇宮,所有人對花蕪的受寵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初入宮便是五品婕妤,不過短短兩個月,便又升至了四品昭容,這個晉升速度簡直讓人震驚。
各宮瓷器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這段時間,司物局被忙得團團轉,最後,還是皇后娘娘下旨若是再摔壞了東西,便要從她們的月俸里扣,這才止住了這股風氣。
不過,宮裡對於花蕪是女帛星的傳言又悄聲而起,只是這次她們收斂了很多,沒有鬧得闔宮皆知,只是口口相傳,證據便是花蕪的晉升速度當初的妼貴妃快了不知多少倍,且自花蕪進宮後,皇上再沒有踏進過合歡宮。
“皇上,你這段時間對於那個花蕪是否寵愛太過?!她既無顯赫家世,日後又不能有子嗣,卻在短短兩個月間便升至四品昭容,你這樣做豈不是要讓後宮大亂?!”
“到時候人人都知道只要能得了皇上的寵愛,就可以獲得高位,還不得為達目的不擇後手段?!”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慈寧宮,太后面有不滿地對前來請安的皇帝蕭凜說道。
景弘帝蕭凜淡漠地轉動著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聞言,長眉微挑,似笑非笑地看了太后一眼,“母后所言差矣!”
“後宮的爭鬥,可不是規矩所能約束的。”
“更何況大兗朝的後宮,又何曾規矩過?!”
大兗朝的皇帝代代出情痴,一生只愛一個人,冷落滿宮佳麗,只將一顆心捧到一人面前,恨不得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
當年先帝對耶律南仙便是如此!
當年那個女人可是逼得滿宮女人都沒有了活路。
太后可是吃過苦頭的。
耶律南仙永遠是太后的心頭刺,碰一下便疼,見皇帝意有所指,太后的不悅之意更甚,她慍怒道:“可皇帝不是在少年時便發過誓,絕不犯先帝之錯、不為女色所惑、不忘為君之責?!”
“難道皇帝現在都忘了?!”
景弘帝蕭凜聞言,墨眸深邃,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太后是想教朕為君之道?!”
若非太后昏聵,他這三年來為何又只在妼貴妃處歇息?!
這樣糊塗的人,今天卻來教他規矩?!
若他真的規矩,這宮中就不可能太后、皇后、皇貴妃均出自定國公府馮家!
該規矩的時候,她不守規矩;
不該規矩的時候,她卻要他守規矩;
合著規矩兩個字,是給他定的?!
可他才是天子!
太后身邊的掌事嬤嬤急得團團轉,這母子兩個怎麼說著說著又吵起來了?!要她說太后就好好呆在慈寧宮頤養天年就好,皇上怎麼說也是他的親子,只要太后不生事,皇上定會榮養太后,讓太后一生尊榮。
可偏偏太后從小就不喜皇上,甚至喜歡太貴妃曹荃所生的九王爺都多過皇上。
可是,當年難產的事兒,又哪裡能怪得到皇上身上?!
更別提因為生皇上壞了身子,遲遲不能再有孕,好容易養好一二,卻又趕上了耶律南仙入宮,太后自此失寵,再無懷上的可能。
這都成了太后的一塊心病了。
太后總覺得若不是皇上克她,害她壞了身子,她本該再有一子的,若是她有兩個皇子傍身,也許皇上不會拋下她,喜歡上耶律南仙。
執念成魔!
那些年,太后將所有的不滿和怨恨都發洩在了還是小孩子的皇上身上,生生折了母子情份。
殿中氣氛冷凝至極,滿宮下人被嚇得噤若寒蟬,就在這時,突然門外傳來通傳,“太后娘娘,九王爺進宮來給您請安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