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武可不知道墨止此時對宋清濘有很大的成見,他將今日查到的關於宋清濘死而復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王爺說了。
死而復生?
褚君祈端茶杯的手頓住,又重新放下:“當時確定已經沒氣了?”
“是的,王爺。下官親自去問了當初給宋娘子把脈的大夫,他確定人當時是真的沒氣了。”
墨止聽到這,也不管自己對宋清濘的成見了,提出自己的疑問:“會不會是那大夫醫術不精?”
徐耀武搖頭:“我打聽到,那位大夫乃雲初縣數一數二的大夫,他那日恰巧去雲石鎮一家叫雲濟堂的醫館拜訪一位老友,所以這才被莫家三郎請回了家,給宋娘子把脈。”
如此說來,那大夫確實不至於連一個人死沒死都診斷不出來。
徐耀武繼續道:“更奇怪的是,宋娘子死而復生後,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說來聽聽。”
“她十歲那年被莫家當家撿回了家,給身體不好的莫解元做童養媳。但其實,前些年,宋娘子性子並不好,粗俗不堪、好吃懶做且品行敗壞。與自小成名的莫解元雲泥之別,可莫父卻硬要將這麼一個不堪的女子許給自己優秀的兒子,說是她能改變莫家的未來。”
褚君祈陷入了沉思,莫父為何如此篤定?他又是如何得知宋清濘能改變莫家的未來?
“繼續說。”
徐耀武點頭: “三年前,莫母隨莫解元而去,臨走前為自己二兒子和宋娘子定下了婚事。可莫北江並不願意娶宋娘子,在為莫母守孝期結束那天,放話說即使娶一頭豬也不會娶宋娘子。宋娘子怒急攻心病倒了,原本已經藥石無醫,再醒來時就是現在的宋娘子。她性子突然變好,待人接物極其和善、進退有度。尤其是對莫解元幾個弟弟的態度,突然就來了個大反轉,對他們掏心掏肺的好,這倒是有些應證了當初莫父所說的,她能改變莫家人的未來。”
褚君祈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茶几檯面,腦子飛快思考著。他因自己出生時天降異現,之前便認為六月十號那日的天降異現也與剛出生的嬰兒有關。
或許是自己尋人的方向錯了,可現在又要如何分辨宋清濘到底是不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人?
六月十號那日死而復生,性格大變……
古人云:江山易改本性難,一個人的性格不可能因為一場大病而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才對。
“墨止。”
墨止見王爺叫自己,忙出列:“屬下在。”
“你速去寫一封信,將宋清濘的事情道明,飛鴿傳書給國師。”
“是。”墨止匆匆離開。
徐耀武躬身行禮:“王爺,那下官也告退了。”
“徐副將留步。”
“不知王爺還有何吩咐?”
褚君祈問他:“莫家四郎可是在龍門武館?”
“回稟王爺,正是。”
“習武的資質如何?”
說到莫北湖那小子,徐耀武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骨骼驚奇,是個學武的好料子,可惜送過來晚了幾年,不然現在或許已經小有成就。”
聽他這麼高的評價,褚君祈還挺意外:“帶過來我瞧瞧。”
“下官遵命。”
莫北湖這小子自來了武館後,完全就成了一匹脫韁的野馬,每日學武學的樂不思蜀。
他從小被父母和幾個哥哥寵到大,前三年又跟著馮納蘭過著富家公子的生活,按理說應該吃不得太大的苦。
可這小子卻完全不覺得練武受的那些苦叫辛苦,不論如何高強度的訓練,不論累成了什麼樣子,躺個一晚上,第二天照舊滿血復活。
這才是武者對學武該有的態度,發自內心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