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次的漲工資,不是怕他跳槽,是為了安慰他。
在與託利亞的交流中,她認為他們之間存在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或許她最初想的是讓他們再續前緣,又或者是認為他們從未袒露心聲,最後可能是她身為旁觀者,對他的過去好奇,進而想知道他的感情經歷。
但不論如何,她都在各種陰差陽錯之中相信了那段感情感情的存在。
鍾離在弄清楚一切後,罕見的體會到了為難。
因為他暫時還沒有相處要如何去解釋一種不存在的東西。
正在鍾離思考如何解開這個誤會之際,他與胡桃的眼睛對上。
一瞬間,他在胡桃的眼裡看見了然。
正是這份瞭然讓他明白,他必須說點什麼。
“胡堂主不必如此費心。”鍾離權衡過後選中了一個萬能句式,“我自有判斷。”
這話胡桃一聽就懂,但是她沒有直面回覆,反倒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裝作驚訝地對鍾離問道,“哦?你不要加工資?”
鍾離面色不變地點頭,“嗯,若事事都要考慮摩拉,也就等同於事事被摩拉束縛。”即便贊同金錢是社會的規則,是衡量一切的等價物,但不代表要以金錢為中心。
所以這份加薪,鍾離覺得拒絕比較好。
畢竟在看透後還接受,某種程度上意味著他為那段不存在的感情劃上價碼。
這是鍾離所不認同的。
然而胡桃不知自家員工心中的彎彎道道,她想了想,終於放棄了。
“既然本堂主提出給你漲工資,就沒有收回的道理。”胡桃先是強調了她的決定不能改變,隨後她又對鍾離說,“至於你接下來做什麼,我就不管了。”
鍾離聞言,放鬆下來。
但隨即胡桃的下一句話,讓他知道放心早了。
“不過公子閣下可不好對付,他對你可是很戒備。”轉過身,胡桃對躲在柱子後面,探頭著偷聽的儀倌們笑了笑。
被抓個正著的儀倌們不好意思地退回陰影裡。
這時胡桃再回過身對鍾離叮囑,“總之有好訊息記得通知本堂主一聲。”
鍾離聞言也看了眼裝作自己在忙的儀倌,不由發笑了笑。
接著他認真道,“好,若有情況,我定會告知。”
有了鍾離的保證,胡桃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起北國銀行那邊的情況。
“北國銀行認為公子閣下過於草率,除非是能決定至冬的錢流向何方的人出現做決斷,不然他們不經過商討,是不能答應。”鍾離輕描淡寫地講出北國銀行的顧慮。
“所以我們的另一個克數是能做決定的人?”胡桃確認道。
鍾離嗯了一聲,“正是。”說話間,他有些想知道託利亞是用什麼方法說服北國銀行的高層。
是管理者的威嚴,還是另闢蹊徑?
無聲地思考著,鍾離對託利亞如何解決這件事生出一點興趣。
與此同時,北國銀行內,託利亞推開會議室門,打破了會議室內凝滯的氣氛。
看到他出現,在場的大部分愚人眾緊繃的臉都放鬆下來,他們眼觀鼻,鼻觀心,都覺得這場會議馬上要有結果了。
但仍有一小部分員工抱有異議。
因此不等託利亞說什麼,有人搶先發言。
一名北國銀行的經理徑直站起身,直接發問,“託利亞大人,在您介入這場會議前,我想先確認您是以什麼立場出現。”
面對經理的質問,託利亞搖搖頭,“我作為旁觀者,沒有立場。”
“如果您沒有立場,就不應出現。”經理義正詞嚴地反駁。
“然後看著你們開會到晚上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