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了解特性物質精煉技術？”
聽到陳羽提出的問題，馮齊龍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陳羽會朝自己打探有關肅番令的情況，如此一來，他也好順理成章地動用自己的一些關係，將陳羽這個關門弟子從那處危險的漩渦中抽離出來。
卻沒想到對於危險至極的肅番令相比，對方居然更在意的是特性物質精煉技術。
但回過神後，馮齊龍卻不驚反喜。
畢竟新收的弟子能如此好學，對迫切想要培養對方的他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因此他也沒有多想，而是直接笑眯眯地朝陳羽開口道：
“小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目前應該還沒有接觸過特性物質，對吧？”
“是的，老師，這很重要嗎？”
雖然之前透過黑吃黑繳獲了一批特性物質材料，但陳羽將其丟給無極進行解析並歸類後，並沒有自行對其展開過研究。
因此真正意義上來講，他個人的確沒有對其展開過接觸。
“當然重要，在你看來，你覺得特性物質是透過什麼方法精煉出來的？”
馮齊龍微笑看著陳羽，目光裡充滿了鼓勵。
他也想看看，自己剛剛新收的這名新弟子，在沒有接受過任何正統教育的情況下，能否自行推理出和真相相近的答案。
而對方的回答，將決定他後續為對方制定培養計劃強度的高低。
“……”
陳羽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皺著眉頭回想起盛放特性物質的管狀液體，以及無極解析情報中，所給出的其內部成分蘊含著百分之20左右的神力。
結合著老師馮齊龍先前曾說過，機械神國持有者在神力術式推演速度上遠超他人的資訊。
很快，他便得出了一個答案：
“先前您曾說過，機械神國持有者在神力術式推演速度上遠超常人，所以，我就大致暫時假定為特性提煉和神力術式有關。”
“另外，之前我曾對擊殺的那幾頭高等天魔的屍體展開研究，發現在它們體內除卻大量有序的天魔之力迴路外，部分器官的構造比較特殊，裡面的一些天魔之力迴路也異於常態。”
“因此我便將其假定成，那些器官，就是構成天魔特性的重要部分。”
“如果能結合以上兩點進行分析的話，那麼在特性物質精煉上，我能給出的回答則是……”
迎著馮齊龍滿是欣賞的目光，陳羽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沉聲回道：
“特性物質需要對高階天魔的屍體特定器官，透過神力術式推導，在與神力進行結合，將其中固定的迴路序列保留後，才能完成精煉，凝結為可供神只融合的特性物質。”
“老師，不知我說的可對？”
“啪啪啪！”
“完全正確，如果不是知道你沒有提前接觸過相關技術的話，恐怕我都會把你當成特性物質精煉系裡，一位頗有資歷的學者了！”
馮齊龍鼓掌微笑道，臉上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但此時，他的心頭卻是不由得泛起了道道波瀾。
他沒想到，從未接觸過相關理論的陳羽，只是憑藉著對天魔屍體的研究，以及自己先前給出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提示。
便能推斷出特性物質精煉的大體流程。
雖然缺少了一部分的細節，但這種洞若觀火的觀察力，以及迅速到幾乎超越人類的推算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判斷！
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提醒對方往天魔屍體的方向去展開聯想，對方便在短短十幾秒不到的時間，就給他交出了一份完美的試卷。
天才！
不，簡直是妖孽！
如果是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