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古宜審完齊寒便去查了石弘深的青樓,還有那些客船。
隨後便向雲恆回稟:
“春香樓現在的東家是石弘深,這青樓開的有些年份,因為火燎城靠近沙漠,常年有沙塵侵襲,生意時好時壞,東家換了好幾個,石弘深是最久的,自從他接手青樓後,換了一批人,內有打手保護,實力不俗,裡面的女子認人,一眼就看出是不是本地人,所以若沒有蘇黎姑娘,也無從發現他們竟然做過這些勾當。”
蘇黎看著像個傻子,這麼聽起來還是有點用處的,就是不大。
他就不明白了,江雲到底稀罕她什麼?
若是有這個機會,雲恆想當面問問蘇黎,到底喜不喜歡江雲。
可一想到蕭鏡哲護犢子的樣子,這種自討苦吃的做法,還是識趣一點,離蘇黎遠遠的。
雲恆知道石弘深不是什麼好東西,連在邊關打仗都有他傳聞。
殺了自己的師兄,叛逃雲鶴山。
最後到底是師徒情深,山主沒有追究此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他向來對這些江湖傳聞不感興趣,就是偶爾有所聞。
雲恆漫不經心地抬眼,看著一口氣說完的陸古宜,問道:“石家的底子怎麼樣?”
陸古宜心中嘆氣,白說這麼多,一個字都沒聽是叭。
“火燎城首屈一指的富商。”
雲恆哼笑一聲,“錢都是髒的,他叫富商,那天底下的富商們都要哭了。”
“您說的是。”陸古宜抽了抽嘴角,表面附和著,內心吐槽萬分。
雲恆相貌好,出身沒的說,有腦子做事也狠絕,就是脾氣跟江雲一個德行,都很直。
陸古宜想起還有一個事沒稟報,上前一步,輕聲道:“大人,皇后娘娘和三殿下已經起程了,不日就到平清寺。”
“大祭司知道三殿下要來嗎?”
“呃…”陸古宜猶豫片刻,大祭司已經離開皇宮許久,知道與不知道,這他怎麼知道?
“想來是不知道吧。”他拖長了尾音,心虛地望向雲恆,大祭司和自家大人的關係很好,這種事就不該問他。
大人您都不知道,問我能就曉得了?笑話。
雲恆面無表情,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清脆的聲音傳入他耳裡,眼神閃爍。
他嚴重懷疑雲恆是不是可以聽到他的心聲。
事實上是因為認識時間長,都太瞭解對方,陸古宜表面功夫做得好,裝的冷傲,像極了雪山孤狼。
可只有雲恆知道,他這個人心裡話最毒,跟蘇黎有的一拼。
“屬下去問問。”陸古宜越看雲恆的臉色心裡越慌亂。
雲恆忽然道:“等一下,既然齊寒沒有嫌疑,就放了吧。”
陸古宜轉身拱手一拜,“是。”
大牢裡落雨山莊的弟子剛被放出來,瀋河就憤憤不平,憑啥他們能出去?
陸古宜一個白眼過去,“憑他們不是劫匪。”
瀋河噎著了。
陸古宜說完不再理會瀋河,找藉口打算去大祭司那探探口風。
齊寒先一步去探望九十,其餘的弟子出牢房後跟出洞的猴子似的亂竄,一眨眼的功夫人全跑沒了。
不知不覺,申時。
喬宅內,蘇黎學符學到精神恍惚,沉睡過去,昨晚就沒有睡,這一睡跟昏死沒什麼兩樣。
喬琳琳搖晃她幾次之後放棄,給她蓋上一層棉被,正準備去找蕭鏡哲刷一波好感,想著人卻已經到來。
她嘴角上揚,挽了挽鬢角的鬚髮,盈盈弱弱,俯身行禮:“蕭公子。”
蕭鏡哲大步流星,從她身旁走過,直奔蘇黎的方向。
喬琳琳苦笑,自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