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不說還好,一說秦致淵就想起某人將吃的丟地上又撿起來餵給自己的經歷,唯一慶幸的可能就是師尊看到了自己這位師兄的行為,施法沒讓吃食真的掉在地上。
“師兄,都攤牌了,你能告訴我是誰屠的城嗎?”秦致淵看著站沒站相的林夜。
林夜這回沒賣關子,“一個失去理智的魔修,不過我已經解決掉了,但趕過去比較晚,他屠了好幾城。”
林夜將扇子在手中轉了一個圈,“這不,剛有罪名我就按在你身上了。”
秦致淵“……”你可真是我親師兄。
秦致淵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師兄,你能給我解答一下疑惑嗎?”
林夜靠著牆面,自顧自的調節綁著秦致淵的鐵鏈,讓秦致淵輕鬆不少。
“你說。”
秦致淵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被吊起而有點僵的胳膊,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師兄,你和師傅怎麼想的?我被最親近的人背叛然後又被全修真界冤枉,最後被丟進無慾海做鎮壓魔氣的陣眼,這麼慘,真的有活下去的慾望嗎?”
林夜眼皮跳了跳,“你別亂扣帽子,你身上的魔氣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的任務只是做個被嫉妒矇蔽雙眼的大師兄。
至於這麼多事撞一起我是沒想到的,不過你應該不至於那麼脆弱吧,放棄求生欲?你不是還有個小道侶,不會吧,為了你家小道侶你也得從無慾海爬上來啊。”
林夜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你接受能力還挺好,當年我知道無慾海的魔物封印只有冰靈體能當陣眼,冰靈體之人數量極少,師傅找徒弟就是為封印出問題當陣眼時,可是受了不少的打擊。
我當時就在想,天下這麼多人,我明明有上佳的天賦,可以憑藉修煉飛昇,憑什麼要為天下蒼生不受魔物困擾而去當一個陣眼?既然我不能活,拉著天下蒼生陪葬又有什麼關係?”
秦致淵“……”師兄和我說這個幹什麼?他的想法和我有什麼關係?
林夜看向秦致淵時露出一個滿意的笑,“果然你是老頭教出來的,就連犧牲自己拯救蒼生這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都一模一樣。”
秦致淵沒忍住打斷自己師兄,“師兄,我和你情況不一樣,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上上品冰靈體,你當陣眼肯定沒命,但我當陣眼有九成的機會能全須全尾的從無慾海出來。
天機閣不是說我以後還會成為修仙界禍害嗎?那就證明我肯定能活下來。
而師傅為師兄卜卦十次,十次出的結果都是魂飛魄散。”
林夜沉默,剛升起的一絲感慨也消失了。
好半天后才開口,“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進無慾海不是九死一生,活下來的機會不足千分之一?”
秦致淵看著自家師兄的表情有那麼一絲同情,有時候真覺得師兄挺可憐,好像從頭到尾被矇在鼓裡的只有自家師兄。
“我小時候調皮,喜歡閉氣躲在師傅修煉時旁邊的靈泉水裡,偷聽到的。”
林夜半信半疑,“你躲在靈泉水裡師傅怎麼可能不知道?”
秦致淵被綁著的雙手蹭了蹭臉,更不好意思了,“我是冰靈體啊,自然也和水系靈力比較親近,再加上師傅靈泉水中靈氣旺盛,被其中靈氣包裹,可以完全和靈泉保持氣息一致。”
“那我怎麼——”林夜想要反駁,但突然想起了秦致淵那句上上品冰靈體的話,突然就停下了。
表情恍恍惚惚,好像受到了很大都打擊。
好半天后才回過神,將綁著秦致淵的鐵鏈重新收緊,上前掐住秦致淵的脖子,“你吐出來,你給我吐出來,那是我收集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寶才煉製出的靈藥,你給我吐出來。”
秦致淵被晃的頭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