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謝無畏直接劃開白朮的肩膀的舊傷,鮮血流出,染紅衣裳。
白朮脖子青筋直冒,牙齒緊咬,汗水如豆子般從臉頰滑落,胸膛溼了一片,看不出是汗水還是血水。
林若棠看著謝無畏將鐵球藏在信鴿的肩膀裡,心裡酸澀不已。
白朮臉色蒼白,虛弱地笑了笑,
“你們一定要保重!”
他站了起來,提上了一個檔案包。
現在謝無畏和林若棠要送白朮去碼頭,三人都在車上,實在危險。
而且現在日本人查得很嚴,謝無畏和林若棠要確保白朮安全地上船。
他們一到碼頭,也看到了牛霸天帶著人在那邊等著。
謝無畏隱藏在暗處,沒有過去,只有林若棠帶著白朮走到牛霸天的面前,
“牛大當家的,我有個朋友要出上海,不能叫人發現。”
聽林若棠這話,牛霸天當即地說道:
“林小姐,你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你請看。”
林若棠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一個棺材,她疑惑不解,要是棺材日本人肯定會檢視。
看出林若棠的疑惑,牛霸天走到棺材前,蹲了下來,開啟棺材底座。
“這種棺材下面都有一個暗格,以前都是用來走私的,我叫人加了一個東西,正好可以躺下一個人。”
他說了過後,就看向林若棠身後,戴著帽子的男人,這個男人很陌生,他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棺材裡是一位兄弟的老孃,也不知道,這位兄弟介不介意?”
“不介意!”
白朮真的不介意,只要死者家人不在意,他就更不會在意,他滿腦子都是趕快回到老家,送情報回去,找到潛伏在後方的內奸。
只見牛霸天上前推開棺材,開啟隔板,白朮走到棺材前,回頭看了林若棠一眼。
白朮躺了下去,林若棠攔住牛霸天,還是很擔憂,
“這真的沒事嗎?”
“林小姐,你放心,我們經常這麼幹,哪怕是小鬼子都察覺不出來。”
林若棠遠遠看著牛霸天蓋好棺材,沒多久來了一群穿著黑色布衣的男人,拿出白色的麻布,捆在自己的肩膀上,抬著棺材走遠。
而牛霸天剛將棺材抬上船的時候,日本巡邏隊的人就來了,他們遠遠喊道:
“站住,例行檢查!”
一個神色陰狠的男人,看著牛霸天身後的棺材,冷冷地問道:
“這是什麼?”
牛霸天詫異不已,他嗓門又大,一說話像是打雷,
“啥?太君你連棺材都不知道?”
那日本巡邏隊的隊長,橋本陽太皺著眉頭,他瞪了一眼牛霸天,這個男子太高了,真是礙眼,
“我當然知道什麼是棺材,我是問這裡面是誰?”
牛霸天哭喪著一張臉,他對橋本陽太說道:
“這是我乾孃,想當初我剛來上海,餓得快死了,還是我乾孃給了我一碗粥,那碗粥它說稠不稠,說稀不稀,可我記了一輩子……”
“好了!”
橋本陽太臉色一沉,不耐煩地打斷牛霸天的憶往昔,
“開啟看!”
牛霸天拿出錢來,遞給橋本陽太,
“太君,你就行行好,開啟棺材不吉利…”
“不要囉嗦,你滴開啟,否則將你裝進去!”
巡橋本陽太將錢一收,依然沒給牛霸天好臉色。
牛霸天神色難看,還是揮手,身後的小弟開啟棺材。
橋本陽太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確定是個死人,他並沒有這麼簡單地放過,他拿出刺刀,刺向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