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我又提醒自己,我問我自己:&ot;你真知道在做什麼?即使只有一個夏天?&ot;我關上了衣櫃,在床沿坐了下來。這個夏天之後呢?這是沒有結果的事。他的妻子帶著孩子到外國去了,他有點悶,我有點寂寞,他請我吃飯,我應該去!我真應該去?
我是這樣的寂寞。我沒有想到明天以後的事情,我再一次這麼想,只要可以解去今天的二十四小時的寂寞,我已經很滿足了,於是我走進浴室,開了龍頭淋浴,洗頭。
等我裹著毛巾出來,美寧坐在我的床上。
我換上了我帶來的惟一裙子。頭髮還是濕的。
美寧繞著手。&ot;我以為你會與我們一起吃飯。&ot;
&ot;對不起。&ot;我說。
&ot;你要借我的香水?&ot;她問。
&ot;不用了。&ot;我拉上拉鏈,&ot;你為什麼認為我需要香水?&ot;
&ot;第一,跟女朋友出去,你不會這樣開心。第二,我看到有一輛車子停在我們門口。&ot;
我轉過身來。&ot;你看到了?&ot;
我很是尷尬。&ot;對不起。&ot;我道歉,&ot;我想我得快點下去了,回來我慢慢跟你說。&ot;
&ot;謝!&ot;她叫住我。
我看住她。
&ot;你又要受傷了!&ot;她嚷。
&ot;這次不會。&ot;我搖搖頭,&ot;我會保護自己。&ot;
她也搖頭。&ot;看你!頭髮還是濕的,保護你自己,放什麼屁。走吧!&ot;
我笑了。我奔下樓。
(十一)
太陽還在。一切的影子都拖得長長的。他的車子停在門口,他在吸菸,剛用一隻銀的打火機點著了香菸,看見我,他沒說什麼,推開了車門。
我上車。
他笑了一笑,開動了車子。這是他另外一部奶白的積架。
我惟一的裙子是白色的。他也穿白,他是永遠穿白的。白得幾乎透明的麻紗襯衫,長袖子。他使我忘記過去將來,這就夠了,即使是飲鴆止渴,也沒什麼不好。
&ot;你的衣服極好看。&ot;他說。
我微笑。
&ot;那是你洗髮水的香昧嗎?很好聞。&ot;他說。
我的笑意更濃了。
我沒有後悔出來。我根本沒有時間後悔,他把車子開得很快,像箭一樣的在公路上飛。我們兩個人都很沉默。他的嘴角孕著笑意。他是一個英俊的男人。天下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我不應該責問:為什麼美寧的哥哥不是他?
我的頭髮漸漸被風吹乾了。
我們在市區吃了一點東西,我與他一直沒有說什麼話,我的胃口一向不好,所以我瘦。
他看著我說:&ot;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是難得的。&ot;
我很驚異,我抬起了頭。&ot;為什麼?你覺得我奇怪?你一直覺得我與眾不同,為什麼?我不明白。&ot;
&ot;你知道我結了婚,是不是?&ot;
&ot;是。早知道了。認識一個男人不一定要嫁給他。你怕什麼?&ot;我不客氣的說。
&ot;我當然不怕。&ot;他笑,&ot;我很喜歡你,所以我請你出來吃晚飯。&ot;
&ot;你的妻子會害怕,是不是?&ot;我也笑,&ot;多數做妻子的都有一個大毛病,老覺得她們的丈夫是奇貨可居的人物,生怕被別的女人搶了去。其實沒有這種事,只要她們信自己。相信她們的丈夫,緊張些什麼?&ot;
他笑了。&ot;有一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