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偉的老姑夫,名叫李崇寧,他跟王衝有一些商業上的糾紛,展開說很複雜,簡單說就是,王衝佔用了李崇寧大賣場的停車場一部分割槽域,經營違法的走私車生意。
王衝不給李崇寧錢,但是會幫他,解決一些社會上的事兒。
頭些年,他們兩個有一段時間的蜜月期,哥倆好的穿同一條褲子。
後來李崇寧的生意越做越大,錢跟滾雪球似的,花都花不完,認識的朋友,也更新換代,從以前那些江湖草莽,變成了如今的衣冠禽獸。
李崇寧不太看得起王衝了,逐漸就開始疏遠他,今年更是藉著大賣場翻新的機會,把露天停車場,改造成地下停車場,以前劃給王衝的區域,自然也沒了。
王衝因為這件事,找過李崇寧好多次,都被他打太極似的推掉了。
今天屬於湊巧,王衝在常春飯店見朋友,偶然遇到李崇寧,肯定不能讓他跑了,停車場的事兒,必須給他一個交代。
“大寧,我找的你好苦啊,現在發達了,不認老朋友了?”
王衝拍了拍李崇寧的肩膀,眼神充滿侵略性。
後者無奈的說:“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談吧,我實在是情非得已啊。”
兩個人離開宴會廳,走到隔壁包間,那一群馬仔,都給王衝看門,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徐大偉看在眼裡,幾次想要攔著對方,卻又缺乏勇氣。
他在南關也算社會大哥,但跟王衝相比,那就差得遠了。
徐大偉混社會,以嚇唬人為主,惹毛了他,最多打斷胳膊腿,你讓他殺人,不犯法他也夠嗆能幹。
他家有錢,混社會為的是,體驗前呼後擁的風光,沒事再玩弄幾個小太妹,舒坦舒坦,人生就達到了巔峰。
王衝有點像悍匪,為了錢什麼都敢幹,拿捏徐大偉跟玩兒一樣。
徐大偉進退不得,非常尷尬。
魏武輝也有些不爽,他收徒的筵席,被王衝攪亂,顯得很不圓滿,從傳統的角度說,這事兒也不吉利。
但是這時候,魏武輝還沒黑化,屬於守法公民,遇到事也只能忍耐。
“大家別愣著了,吃好喝好啊。”
魏武輝招呼徐大偉,跟眾人挨個寒暄。
二十分鐘後,李崇寧跟王沖走出包間。
此時,李崇寧笑容尷尬,衣服上也多了一些褶皺,嘴角甚至有點青腫的痕跡,顯然倆人溝通的過程並不愉快。
王衝招呼手下,如一陣風般掠過,離開時,他誰都沒搭理。
“車鑰匙呢?”
有個穿皮夾克的胖子,路過魏武輝時,忽然停住腳步。
“什麼?”
魏武輝疑惑的問。
“什麼你媽呀,車鑰匙,草,你以為衝哥真把汽車白送你了?你多大臉啊?”
魏武輝好歹也是刑警隊長,今天還是他收徒的大喜日子,居然被一個癟三挑釁……
嘎吱,嘎吱。
魏武輝雙手握拳,咔咔直響。
深呼吸後,綜合考慮,他忍住了。
“鑰匙在桌上,你去拿吧。”
“草,傻逼。”
胖子輕蔑一笑,穿過人群,走向主桌。
主桌坐著魏武輝和徐大偉的父母長輩,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叫趙鵬的小夥子。
這小子是魏武輝收的第一個徒弟,按照武行的話,叫頂門大弟子。
趙鵬的父親是某個車輛廠的廠長,家裡條件很好,他年紀輕輕,功夫不錯,脾氣自然就很大。
胖子罵魏武輝,趙鵬聽在耳朵裡,心中也是暗恨,等這小子走過來,他就把腳伸出去,輕輕往回一勾。
啪嚓,胖子摔了一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