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心神盪漾了下,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子鯤的身份,衛瑾心裡又有幾分發悶。
白荼笑話衛瑾:“子卿,你這是自找苦吃。”
衛瑾橫了白荼一眼,說:“不與你多說了,我的魚還在鍋裡蒸著。”衛瑾走後,阿青摸著下巴,感慨地道:“之前還覺得衛公子像一隻狐狸,現在衛公子就像是一條……宜家宜室的黃牛。”衛公子高大的天人形象從此在他心裡一落千丈呀。
白荼輕笑道:“聖人也難逃情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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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瑾不曾料到自己端了午飯進阿昭的房間時,會見到一副如此活色生香的場景。
一頭長如瀑黑如墨的青絲全部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脖頸之上有一條細細的紅帶子,本該背部中間也有條繫好的紅帶子的,但現在卻是松落下來。
地上是散了一地的衣裳,和一灘水跡。
衛瑾很容易就能猜出是阿昭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弄溼了衣裳。
窗外有一片落葉飄了進來,在衛瑾的眼前晃過,最後掉在了地上。
阿昭的上身只剩一件搖搖欲墜的肚兜,而她的手指此刻正捏在脖頸的紅帶子上,只需輕輕一拉,衛瑾前天夜裡剛洗過一遍的嫩黃牡丹圖案肚兜也會如同一片落葉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就在此時,阿昭聞到了魚香。
她怔了下,儘管看不見,她還是下意識地便扭過頭來,“子……子鯤?”
捧著托盤的手抖了下,衛瑾離開的腳步聲有些匆忙和慌亂。
阿昭倒是面不改色地拉開脖頸上的繫帶,慢慢地穿上乾淨的衣裳。她走出了房間,說道:“子鯤,你做好午飯了麼?”
衛瑾好半晌才平復了心情,見到阿昭面不改色地走出來。
衛瑾不由得有些鬱悶。
阿昭都不計較了,他到底在計較什麼?
“子鯤。”阿昭的聲音軟了幾分,這讓衛瑾記起以前阿昭也是這麼喊自己,聲音軟糯軟糯地喊著師父,可到了後來這樣的語氣就只有在寧修身上出現過。
現在再次聽到了,衛瑾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愉悅和滿足。
他走到阿昭身邊,剛想在她手上寫字時,阿昭就已是主動握住他的手,她的眉眼笑得彎彎的,又是那種語氣喚了一聲“子鯤”。
衛瑾想了想,寫了句。
其實我還有個表字,喚作子清。
☆、55
“子清?你的表字?”阿昭問道。
衛瑾寫道:嗯。
阿昭微笑道:“說起來,我師父的表字也叫子卿,不過卻和你的清字不一樣。”衛瑾的耳根有些紅,他又在阿昭的掌心裡寫了一句:好巧。
阿昭依舊是微笑地道:“嗯,果真很巧。”她捏上衛瑾的掌心,“我剛剛聞到魚香了,你今天蒸了魚麼?”
她的手指帶著暖意,指腹摩挲著自己的手心時,衛瑾四肢都是酥麻酥麻的,想起方才那一幕,衛瑾耳根上的紅漸漸地蔓延看來。
不過幸好現在阿昭看不見,衛瑾可以光明正大地臉紅。
他寫道:今早在河裡釣上來的。
阿昭一聽,問:“這附近有河麼?”
恰好此時,白荼過來給阿昭診脈,聽到阿昭此話,他笑著答道:“有,自然是有的。林子深處有一條清澈的小河,裡面有許多鮮美的肥魚。阿昭,你倒是可以和子鯤一起去那邊走走,對眼睛恢復也有好處。”
瞧見衛瑾通紅的耳根,白荼不由莞爾。
真該讓阿青過來看看子卿臉紅的模樣。
阿昭道:“也好,這些日子也摸熟了附近的路,剛好可以去遠一點的地方走走,興許我也能釣上幾條魚來。”
白荼的手指搭上了阿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