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陳恪盤膝而坐,正在修行,房門忽然被敲響,聲音極輕,就像是用手觸控,但下一瞬,房門就開了。
張吉看著開啟的房門,微微一顫,似乎帶著恐懼。
陳恪左右看看,拉著張吉進了房間。
“道友,對我如此防備,卻是不知為何?”陳恪的話似乎帶著安人心神的效用,張吉聽到之後,心中的恐懼少了不少。
他對著陳恪微微拱手道:“道友,你真的不是那老魔的人?”
“什麼老魔,道友你說得可是丹朱老祖?”陳恪問道。
張吉再次確認陳恪與丹朱老祖的關係不是很熟,他才施展道術,封印了陳恪的房間,他似乎很急切。
“我長話短說,道友可知百元宴?”張吉問道。
陳恪道:“知道啊,我正是被丹朱老祖邀請來參加百元宴的人。”
張吉聽後臉色微變,道:“道友糊塗啊,這百元宴看似是邀請我等來參加,其實我等才是那百元宴之上的菜,而丹朱老魔才是享用之人。”
“居然是這樣。”陳恪道,他已經猜到了一些,但是沒有想到丹朱老祖竟然如此大膽,一百名元嬰境界的修行者,丹朱老祖真的能壓制住?
陳恪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張吉道:“道友還未服下丹朱城的白果吧?”
“沒有,今日剛來。”陳恪說道。
張吉恍然道:“原來如此,道友有所不知,丹朱老魔有一種封印修行者靈力的毒物,名為白果,此果服下之後,可以增加修為,但是百日之內,無法動用靈力,而我等的元嬰更會被白果麻醉,百日之內無法甦醒。”
“竟然有此等靈果,不過它的毒與藥似乎融在了一起。”陳恪分析道。
張吉道:“道友別想那白果了,若道友是大宗門弟子,這等白果的確是上好的藥物,但是在這風煙地之中,白果就是最毒的毒果。”
“原來如此。”陳恪說道。
張吉拉著陳恪的手臂,對著陳恪微微一拜:“道友,我乃是東洲靈華山的弟子,還請道友速速逃離此地,爭得一份活命的機會,若是道友有時間,請去靈華山告知我師門長輩,求他們來救我!”
陳恪道:“道友,你為何不走?”
張吉無奈的一笑:“我的夫人也吃了白果,中了毒,我不忍心拋棄她。若是我逃走,我妻子必死無疑!”
張吉的妻子不是元嬰境界的修行者,只是一個金丹境之人,張吉若是棄他的妻子逃走,他的妻子一定會受到丹朱城的折磨,張吉不忍心自己的妻子受到這種折磨,他才請陳恪幫忙。
順便告訴陳恪這裡的危險,算是給陳恪與自己一份香火情。
陳恪點點頭道:“道友放心,我看著丹朱城的勢力不是很強,到時候等諸位元嬰境的道友恢復了,我們一起逃走便是。”
陳恪覺得自己既然來了,遇到了這種事情,便出手救一救這裡的修行者,不算是行善,但也不是為惡。他覺得自己能來這裡,是天道天罰給了他機會,所以陳恪要做點什麼。
“道友,丹朱城強者極多,元嬰境後期的頂尖高手便有幾十人,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那丹朱老魔的修為更是達到了可怕的化神境後期,道友莫要上當!”
張吉勸說道,但是陳恪表示沒有問題。
“道友,時間到了,我先走了,記得明日太陽落山之前,一定要逃走!”張吉撤去禁音結界,離開了陳恪的房間,回到了他的房間。
陳恪站在門口,看著張吉關上房門。
不到幾十息的時間,一隊白甲兵從旁邊路過。
“看什麼看,回房間!”白甲兵的首領怒視著陳恪說道。
“你找死!”
陳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