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半城又從床底下搬出一罈杏花酒,開了封印,給蕭逸塵斟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已經到了定更天,老婦人告辭:“蕭少俠老身感到睏倦,先行告退了,還請不要見怪。”
蕭逸塵道:“哪裡哪裡在下多有叨擾,心中不安,老太太自便吧。”老婦人拄著柺杖,回屋睡覺去了。
趙半城見老婦人已經走遠了,壓低聲音道:“蕭少俠我在半個月前打柴回來的路上,碰見一個女子飄身上了寺廟,形如鬼魅,後來附近多有青年男子暴斃在荒郊野外,傳聞都是被狼蟲虎豹所殺,實在蹊蹺。”
蕭逸塵暗自琢磨:“一定是魑魅魍魎或妖魔鬼怪作祟,再者就是狐妖了。”趙半城說到這裡,把房門關了,重新落座,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三天前,我聽見寺廟中女子嬉笑聲音,你說這寺廟本是一群和尚,驚人留女子過夜!”
蕭逸塵道:“必是妖魔作祟,身為名門正派,俺不能坐視不管,今晚就夜探江清寺,麻煩趙大哥帶路。”
趙半城一拍胸脯:“這事包在俺身上了。”兩個人把殘羹剩飯收拾好了,帶上夜行衣靠,待到三更天萬籟俱寂,兩個人吹滅了蠟燭,倒帶房門,飄身出了籬笆牆。
月黑風高的晚上,伸手不見五指。兩個人施展開陸地飛騰法,“嗖嗖”在荒山野嶺中穿梭,不一會兒來到斷魂嶺。
趙半城手一指半山腰一座寺廟,隱隱約約可見輪廓道:“這便是江清寺了,離江清寺四五里地正東是一片亂葬崗子,人跡罕至,膽子大的也是白天走路,晚上根本沒有行人。”
趙半城說到這裡,語氣中透露出懼意 。蕭逸塵道:“沒關係,有我保你。”趙半城老臉一紅:“好吧,俺就捨命陪君子。”
兩個人施展開輕功提縱術,來到寺廟牆根底下,牆頭足足三丈來高。趙半城壓低聲音道:“蕭少俠我功夫不夠,恐怕上不去啊。”
蕭逸塵道:“不要緊。”蕭逸塵腳尖點地,“噌”一提趙半城腰部,兩個人飄身落在寺廟中,前前後後十幾層大殿,一片漆黑,只有西北方向露出燈火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躥房越脊來到東北偏殿,腳尖勾住鴛鴦瓦,夜叉探海式又叫珍珠倒捲簾,舌尖點破窗戶紙,往裡面偷看。
一個胖大和尚,身穿灰布僧衣,面如瓦灰,大三角眼菱角口,相貌兇惡,上半身赤裸,懷裡摟著一個妖豔的女子。
趙半城大吃一驚暗自思襯:“附近老百姓都說這裡是清淨寺廟,和尚很守規矩,沒想到是男盜女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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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女子道:“呦我的小心肝兒啊,思索什麼呢,天色已晚,還不安歇?”胖和尚眉頭緊鎖:“美人兒你有所不知,三天前玉山縣趙家屯來了一個捕快,到寺廟借宿,沒想到這捕快半夜亂走,發現了禪房的暗道,我大吃一驚,要是被關押的婦女給他們發現了,非壞事不可,一氣之下,我就殺了捕快,派小和尚把死屍扔到亂葬崗去了。”
女子摟住胖和尚肩膀問道:“後來呢?”胖和尚一撲稜腦袋:“我平常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到其他地方姦淫婦女,沒想到還是露餡了,要是官服調動軍隊要搗毀寺廟,那可糟糕了。”
女子把芊芊玉手在胖和尚鼻頭上一捏,“噗嗤”笑了:“傻樣兒,別忘了咱們二人都會飛劍取頭顱,都是劍仙的身份,難道害怕朝廷的鷹犬、凡夫俗子不成?”
胖和尚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辛辛苦苦慘淡經營寺廟十幾年,好不容易積攢下六七百兩銀子。”女子道:“沒出息的東西,就算寺廟被官服搗毀了,你就隨我到火雲宮,投奔巫山老母就成了,還怕區區官府麼。”
窗外蕭逸塵聽到火雲宮三字,倒吸一口涼氣,定睛一看那妖豔的女子正是拓拔蘭,上次在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