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鐘魁聞聽是三教堂的魔頭來借斷續膏,心裡十分不痛快,暗思:“八魔在滇南一帶胡作非為,民怨沸騰,貧道豈能助紂為虐,不過當下不好得罪,搪塞過去再說。”想到這裡,鍾馗道:“斷續膏貧道已經借給鎮守西北三州的大柱國程霸天了,二位要用這個,實在不湊巧。”
白天祥道:“可以現在配製麼?”鍾魁道:“這就難了,我這斷續膏需要天山雪蓮做藥引子,滇池水煮藥、人參鹿茸輔之,在丹爐煉一年零六個月方可”。山癮對白天祥道:“八弟,不如咱們去大柱國府把斷續膏偷回,給二哥斷臂接好。”白天祥道:“三哥啊三哥你糊塗死了,此地距離西北三州萬里之遙,就憑你我這點法術折返時,苦海頭陀的斷臂早就廢了,就算搶回斷續膏也無濟於事了。”
尚癮一拍腦門:“對嘍,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那你說怎麼辦。”白天祥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當下皮笑肉不笑,對鍾魁道:“還請道長跟我們回去一趟,研製丹藥,天山雪蓮三教堂有的是,不知道意下如何?”鍾魁尋思道:“此必魔崽子們懷疑到我頭上來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到了三教堂人家的一畝三分地,處處受挾制,還不如現在拼個魚死網破。”
鍾魁壓住怒火道:“要是貧道不答應呢!”白天祥一陣冷笑:“你說了不算,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噬血魔君早就按耐不住了,氣的哇哇大叫:“老八你看怎麼樣,我說早就動手吧,你非要扯淡,現在撕破臉了,還不是要打架。”
噬血魔君拽出背後喪門劍,劍尖發出一團碧綠火焰,向鍾魁打來。與此同時,白天祥兩肩膀晃動,放出一道青灰色劍光迎敵。
鍾魁掐了劍訣,桃木劍化作一道紅光,和兩個魔頭纏鬥在一起。三十回合,不分勝負。三道劍光繚亂,劍氣所到之處,牆壁琉璃瓦紛紛剝落,在青磚地面摔了一個粉碎。
噬血魔君尚癮道:“呵!老雜毛兒,有兩下子,劍術還可以說得過去。”白天祥道:“三哥這道士不是等閒之輩,你我小心謹慎,不然非著了他的道兒不可。”尚癮道:“老八我發現你跟個娘們兒似的越來越囉裡囉嗦了。”
三個人走馬燈般廝殺鬥到一百回合,鍾魁被二魔劍光逼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只有招架之功,並沒有還手的餘地,已是險象環生。
躲在石碑後面的道童暗自替師父捏了一把汗,心中禱告:“三清祖師爺保佑我師父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戰敗兩個魔頭才好。”
鍾魁勉強和兩個魔頭戰成平手,白天祥對噬血魔君道:“三哥你好呆啊,何不用你的法寶贏他!”尚癮恍然大悟,從百寶囊掏出來一宗法寶“噬血珠”,不管你是大羅金仙一旦被擊中就會昏迷不醒,要是凡夫俗子立即七竅流血而亡。
尚癮口中唸唸有詞又咬破舌頭,,天井當院飛沙走石,鬼聲啾啾陰風四起,還有七八隻惡鬼從地面鑽了出來,一個個青面獠牙,張牙舞爪,直撲鍾魁。
鍾魁手忙腳亂,只看見七八隻惡鬼撲向自己,立即從百寶囊掏出一隻符籙,口誦道家真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咒語剛剛唸完,符籙暴漲一丈來長,把惡鬼困在當中。剎那間,符籙當中文字一個個金光大盛,鑽進惡鬼軀體,不一會兒惡鬼們紛紛爆裂開來。
鍾魁長出一口氣,冷不防噬血珠打來,背桃木劍的鐘魁措手不及,被珠子發出來的血紅色光芒罩住,只覺得頭暈目眩,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難受的要命,於是大叫一聲,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尚癮一陣狂笑:“哈哈哈,老雜毛你不識時務,真是該死!”白天祥道:“三哥你這噬血珠真是好寶貝兒。”尚癮手提喪門劍,來到已經躺在地上的鐘魁面前,惡狠狠盯著道士,舉起喪門劍照道士脖子就剁:“你給我在這兒吧!”
且說那躲在石碑後面的道童見地底下鑽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