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的牽引還算順利,這股真火雖然來自於聖地先賢,但畢竟只是不完全體,季長青的生死之氣乃是顏君聖所授,即使沒有對應的功法,在天引之術的操控之下也能暫時壓制住它的力量。
當火靈之力進入經脈之後,沐秋漓的丹藥也開始逐步削弱真火的攻擊性,神血則在通路中凝出了一道道血膜,保護經脈不被灼傷,在季長青體內一系列力量的配合下,大部分的真火都有驚無險地到達了氣海。
接下來就是協調一致,化為己用的過程了,這一步非常重要,為了達到儘可能不出紕漏,季長青用身上攜帶的符籙擺了個簡易的導靈陣法,將房間裡銘刻的御火符印連線到了自己身上,以防意外之險。
待一切準備妥當,他將意識沉入丹田,操控氣海中的生死之氣與這股無名真火開始了最後的融合。
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外的亂空海上,一支掛有靈淵閣標識的船隊正平穩地沿著北陸到中州的航線行駛,最頂層的客艙裡,一隻大狐狸正趴在軟墊上打盹,突然,它睜開了眼睛,悄悄地站起身來,躡手躡腳地朝著屋外走去。
這時,一道輕柔而不失優雅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這是要去哪啊?小玄~”
白玄禮一個激靈,又乖乖地坐了回去,老老實實地說道:“有人在煉化我留在幽聖院的淨世琉璃火,我打算出去用天機盤推算一下這個人的身份,看看是什麼情況。”
一旁的白衣女子放下手中的玉筆,說道:“何必去外面呢?就在這推算好了,我也想看看,你的煉製的那個天機盤,究竟能復刻時空輪幾成威能。”
“呃……好吧。”
狐狸撓了撓頭,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沒辦法,誰叫對方是白汐月呢,如今的蒼雲界中它無法拒絕的人不多,很不巧,這個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白玄禮輕輕地用爪子劃開了身旁的空間,從中掏出了一個看上去結構十分精密的儀盤,然後端坐在一旁,緩緩閉上了雙眼。
一股強橫的火之靈力從它的身上湧出,匯聚到了天機盤上,凝出了一朵和季長青氣海里一模一樣的琉璃之花,白玄禮用神念啟動儀盤,開始追溯起了事情的始末。
天機盤的指標逆向轉動,一幅又一幅的場景映入了它的腦海,從中州到南疆,從幽聖院到靈植園,最後的景象鎖定在了貯火室中的沐秋漓和季長青二人身上。
在看到沐秋漓的時候,白玄禮下意識地頓了一下,然後便略過了她,將天機盤的目標放在了旁邊的季長青身上,不過就在它打算繼續推算這個年輕人的來歷時,一向可靠的天機盤卻突然停止了運轉。
“嗯?”
白玄禮退出了推演狀態,有些疑惑地敲了敲面前的儀器。
“怎麼,儀盤出問題了嗎?”白汐月坐在一旁,似笑非笑地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我得先檢查一下。”
白玄禮調整了一下天機盤的指標方向,又用靈力重新將其啟用,並沒有發現什麼故障,但是每當他嘗試用卜天術去推演季長青的來歷時,儀器總會莫名其妙的失靈。
“奇怪,莫非是受到了什麼力量的干擾?”白玄禮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應該是推演物件的問題了。”白汐月提醒道。
“推演物件?你是說這個年輕人?”
狐狸一邊說著,一邊用火焰勾勒出了季長青的大致相貌。
看到白玄禮畫出的人像,白汐月輕笑道:“原來是他呀!怪不得天機盤會失效。”
“你認識他?”白玄禮好奇地問道。
“呵呵,我當然認識,此人名叫季長青,乃是太初一脈的正統繼承者,雖然他沒有直接修習過‘仙經六卷’中的《光陰卷》,但有先祖神血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