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若是有別的法子,我也不會這樣做,往後若是想喝酒,就來我家,酒管夠。”
先前聽傳言,總以為陳夫人是個無理取鬧的,如今看來,福來酒樓變成今天這樣,都是陳掌櫃一手造成的,這陳夫人倒是個明白人。
“夫人若是信任,不如將這塊地賣給我。”方陶陶忽的開口。
陳夫人笑道,“我就說你這小姑娘日日來買酒,原來是衝著我這酒樓來的,在這個地段,我這酒樓可值不少,若是賣了,定能賺上一大筆,看你小小年紀,也沒什麼錢,我憑什麼賣給你?”
若是旁人說這樣的話,怕是早就被趕出去了,可方陶陶給人的印象很好,陳夫人倒是想看看,她憑什麼跟自己談判。
“我能拿出來的錢確實不多,但只有一點,若是賣給我,福來酒樓不用拆。”
“你說什麼?”陳夫人變了臉色,若是可以,她也不願意將這祖宗留下來的酒樓拆掉,可這麼一個賺錢的酒樓,不管賣給誰,都只有被拆掉的下場。
方陶陶十分堅定,“實不相瞞,我是對面興雲居的老闆。”
“興雲居,居然是你開的,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陳夫人不怪我搶了你家的生意?”
“我說過了,都是天命,氣數盡了,遲早都要關門的,跟你沒什麼關係,客人願意選擇去哪裡是他們的自由,我們哪有權利干涉,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找陳夫人是個正確的選擇,她不像陳掌櫃那樣眼光狹隘,倒是將一切都看得通透。
“陳夫人敞亮,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興雲居生意不錯,只是我有些新的想法,便想著開個分店,福來酒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我聽說,興雲居的客房還有飯菜都很有特色,即便是你買了福來酒樓,想必客人也不願意接受吧。”陳夫人問道。
方陶陶笑著,“不用擔心,只需要稍微改進一番,福來酒樓也能煥然一新。”
陳夫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方陶陶繼續道,“比起被拆掉,改一改終究好一些,我還可以答應夫人,往後您的酒可以繼續賣,這牌子也可以留著,另做一塊興雲居的牌子掛在下面即可,這樣您也有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