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驚得目瞪口呆，雖說這硯臺確實難得一見。
可一萬兩……這根本就是賠本的買賣！
方陶陶似乎是猜到了李掌櫃所想，故作神秘探上去壓低聲音道：“掌櫃還請安心，這絕對不是一筆賠本的買賣。相反，我還能讓掌櫃狠狠賺上一筆。”
說著，方陶陶還招了招手，示意掌櫃往前些。
李掌櫃能成為掌櫃，自然是對錢財方面的敏銳力超乎常人。
一聽方陶陶這麼說，便耐不住好奇心湊過去。
方陶陶微微一笑，在掌櫃的耳邊竊竊私語起來。
“這……”李掌櫃聽完後當即瞪大了眼睛，“姑娘的算盤當真是比我這個當掌櫃的還要厲害些，我如何得知你不是在框我？且你看上去年歲不大，怎可能兌現你說的這些話，不可能不可能！”
說完便有了些要趕人的跡象。
方陶陶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抱著雙手胸有成竹道：“掌櫃的，這還不簡單！今兒我就給你立個字據，如若成了，賺到的錢你六我四，若是不成，都歸你就是了。如何？”
李掌櫃正打算招來夥計將這個胡言亂語的姑娘轟出去，聽方陶陶這麼一說又猶豫起來，思量一番，終於一拍桌子：“就這樣說定了！夥計，紙筆伺候！”
字據立好了，白紙黑字的，誆不了他，無論如何他都沒什麼損失。
李掌櫃趕緊收好了字據，拿出一萬兩銀子遞給方陶陶。
命夥計將人好生送出去。
“好好送姑娘和公子出去，別出什麼差錯了！以後二位記得常來拜訪！”
夥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方才他都準備好將人趕出去了，結果李掌櫃忽然變了個人。
一頭霧水的夥計低頭哈腰將方陶陶和秦漢二人送了出去。
拿了那一萬兩銀子，方陶陶心裡更有底氣，帶著秦漢便往回走去。
另一處。
李嬸風風火火進了盧氏的屋子。
盧老太還未來得及開口問她什麼事，她便罵起來：“哎喲，盧老太，你還在這兒跟沒事兒人似的呢！你家出大事了！你那孫子和孫媳婦，居然拿著你的那塊硯臺出去坑蒙拐騙啊！”
盧老太一愣便開始急起來，險些沒昏過去。
“你那個傻孫媳婦，就是個狐狸精！秦漢都被她迷成什麼樣了，她說什麼秦漢就做什麼，簡直無法無天！”
“她拿著那塊硯臺出去當，也不知上哪裡找了張憑證，竟當了五千兩！你先前不是還說那是你們傳家寶嗎？就這樣被那個買來的狐狸精當了去！”
盧老太兩眼直髮黑：“他家李嬸，你可不要胡說。你莫名親眼瞧見了不成？”
“那是自然，我親眼看見的，你們家就等著吃官司吧！”李嬸說完拍拍屁股走了。
當硯臺事小，秦漢若是被人迷了心竅，那才是大事！
這可萬萬不成！
到底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
待送走了李嬸，盧老太便坐在了桌前等著那二人回來。
沒過多久，方陶陶等人便推門而入，她手裡那沉甸甸的袋子尤其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