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沒好氣的將白瓷瓶丟過來，“你既然覺得這東西好，那便留著。”
“大夫，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是我朋友的。”
聽到這話，大夫的臉色才緩和了些，“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你的最好，若是沾上了，這輩子怕是都戒不掉了。”
“難道是……”方陶陶正想說是罌粟之類，忽然想起這個時代有種特別流行的東西，“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五石散？”
“什麼傳說中的五石散，這東西已經四處流傳開了，尋常百姓是買不起的，畢竟價格昂貴，但在貴族圈裡，有些會把吸食此物當做炫耀的資本，若是你朋友的，還是趁他中毒不深趕緊戒了吧，這東西上癮。”
方陶陶驚訝的摩挲的瓷瓶，本以為白傅只是紈絝了些，沒想到居然吸食五石散這種東西。
“姑娘，你聽見了沒？”
“聽見了，多謝大夫，我一定告訴朋友，讓他切莫再碰此物。”
“只是這東西金貴的很，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這東西可價值不菲。”大夫好奇道。
“朋友的東西，我也不清楚，那我就先走了。”方陶陶趕緊出了門，心中有了些想法。
白傅吸食五石散，想必這件事情一定是瞞著眾人的，這也算是有了他的把柄，這樣，白傅以後就不敢再欺負自己了吧，還真是意外之喜。
正要去李掌櫃那兒，卻看見了熟人，之前為了房產在公堂上大吵大鬧的婦女，周圍還有幾個男人，而被圍繞在中間的，正是白傅。
還真是冤家路窄，那幫人會找白傅麻煩，看來當初偽造地契汙衊自己的事情，跟白傅脫不了干係，等等，方陶陶皺眉，總覺得白傅的狀態有些奇怪。
平時的他怎麼會輕易被這麼幾個小角色圍住還一言不發，任由他們動手，再仔細看，白傅眼神渙散，整個人有些飄乎，腳步搖搖晃晃虛浮不定。
“難道是五石散的癮犯了？”方陶陶捏了捏手裡的小瓷瓶，難怪他會把這東西帶在身上，看來他已經上癮了，沒有五石散就會變成現在這種狀態。
方陶陶決定先藏起來，想必白傅已經發現五石散丟了，那麼他接下來一定會再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