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金童玄喃喃。
“虺死了，你爹的意識還在堅持，他有話要對你說。”黎九手臂甩動，蛇身抖了下，蛇頭被甩在金童玄跟前。
他的白煞可傷靈魂，煞氣隨著攻擊入侵虺的精神，撕裂其靈魂。
虺靈魂消亡了，身體也遭到了重創，僅留的一口生機喚醒了沉淪的金霸王靈魂。
現在主導虺身體的是金霸王。
虺雙目被黎九打爆，沒有視覺，可憑藉著妖魔獨特的感知能力，金霸王認出了金童玄的氣息。
蛇信子吐出，靠近金童玄，但最後停在了空中，沒有觸碰到金童玄。
金霸王殘缺的靈魂意識到它現在是妖魔之軀，不是金童玄的父親了。
一個妖魔，有什麼資格去觸碰自己寶貴的女兒。
“童玄別碰分魂秘法”
聽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金童玄眼淚止不住的下流，沒有了之前的堅強，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大聲哭了出來，“爹，那你又為什麼修煉分魂秘法呀！”
“我沒有經受住長生與妖魔力量的誘惑，是我錯了，離開清河縣，不要回來了！”金霸王的聲音十分落寞，他還有很多事沒做，沒送自己的閨女出嫁，沒有抱上外孫、外孫女，沒能看到金家生命的延續。
他本該在金童玄背後充當堅固的靠山，可現在一切都完了，一切都怪他貪戀妖魔的力量與壽元。
“秘法在哪？”黎九問道。
蛇頭試圖抬起，可它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了，渾身筋骨都被扯斷，簡簡單單的動作也做不到。
“你是誰？”
“爹，他就是黎九。”金童玄抹了下眼淚，聲音還帶有哭腔。
“原來你就是黎九，曲星似乎看走眼了，你的實力遠超他的形容。”
“我建議你不要去看秘法，上面的內容有古怪，能蠱惑人心，分魂秘法也並不能永生，只是能分享部分妖魔的壽元，達到延長壽元的效果，秘籍上沒有寫負面後果，修煉後，我才明白分魂秘法有很多缺陷。
即便分魂壓制了妖魔靈魂，奪得了控制權，妖魔靈魂也不會沉淪，而是會慢慢和分魂融為一體，變成半人半妖的狀態，融合後的靈魂也能施展一次分魂秘法，奪舍一具人類的軀體。
我懷疑前任縣令沒徹底死去，還有一道半人半妖的靈魂潛伏在清河縣。”
“所以秘法在哪。”
黎九本就沒打算修煉分魂秘法，而是準備賣給誅邪司。
至於前任縣令的靈魂，是真是假並不重要，當前最重要的是提升實力，只要有足夠的實力，任何敵人都不足為慮。
“在頭”
金霸王話還沒說完，蛇軀最後一絲生機消散，他的靈魂也隨之消失，意識墮入無盡的黑暗。
黎九手掌浮現白煞，暴力扯開虺頭頂的鼓包，從裡面抽出了被血肉包裹的秘籍。
秘籍材質很古怪，摸上去像金屬，手指用力扯，秘籍能拉長數倍，韌性驚人。
“能看出材質是什麼嗎？”黎九問金童玄。
金童玄接過秘籍，用指甲掐了一下，鼻子靠近嗅了下味道。
“某種妖魔的皮，雖然無法確認是哪種妖魔的皮，但大概能猜出與龍有關，不出意外，是這張皮令虺的血脈再次蛻變，隱隱有成蛟的跡象。”
龍皮？
黎九想到了白家的龍胎，如果前任縣令靈魂還潛伏在清河縣，很大可能是躲在白家，且在白家的地位不會低。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白家想要的就不是分魂秘法，而是記載有秘法的龍皮！
龍胎與龍皮，有什麼關聯嗎？
黎九接過秘籍，簡單看了一遍，心底不知不覺間升起一股渴望，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