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議結束,眾臣散去,王侯公卿逼宮不成,反被敲打,心中積怨。
“魏公,這事真就這麼算了,口子一開,往後那些賤民,還不反了天不成。”
魏公,便是魏王,蒼月第一王,眾公卿之首。
“呵——先祖遺命擺在那裡,你想如何,難道要讓本王背上個不忠不孝的罵名不成?”
“下官不敢,下官的意思是,要不要”說著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魏王深邃的眸子裡同樣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很快便一閃而逝。
“罷了,此事以後再說,咱們這位小皇帝長大咯,翅膀硬了讓他折騰吧,看他還能折騰多久。”
華清宮中,剛下朝的聖上,此刻正捧著一份暗報細細研讀,很是入神,纖細的眉宇間,不時浮現驚奇震撼之色。
“這位先生,當真有趣,竟是能想出這等方法,取天下財富,還天下之民,如此民有所仰,地有所耕,雲城不需多時,怕是便可富饒起來,妙啊,妙啊——”
暗報中所寫,便是探子最新送回來的訊息,這上面詳細的收錄了雲城近期發生的一切。
上面的一樁樁一件件,讓身為皇帝的她,彷彿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
“若是此法,能適用整個蒼月,何愁國不富,民不強呢,不行,我一定要見見這個先生——”
想著,聖上對著殿外喊道:“來人。”
“聖上。”
“你親自去一趟雲城,務必將那先生請回來。”
“遵旨。”
“切記,是讓你請,不可無理,先生少一根毫毛,拿你試問。”
“末將明白。”
聖上踱步殿外,望著遠處天青,又看向手中文牒,似是看到盛世繁華湧現眼前,低喃道:
“若是能如我願,朕亦願以身入局,換這天可長青”
雲城。
三月末。
一切井然有序,雖剛經歷一場奪城之戰,可是雲城街道卻是比戰前還要繁華。
雖不是:[鳳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卻也大差不差,不過整個雲城,不見乞兒躥街頭,卻是不假。
而那城外,小鎮,鄉村,百姓得了田地,眼中自是有了光,似是有了用不完的力氣。
可謂是:[時雨一番啼布穀,隴頭滿是戴星人。]
雖春遲暮,春耕不晚。
自然有人歡喜,便有人哭,窮苦民眾成了這場鬥爭的受益者,分了這天下財富,而那些富商,地主便是這一場鬥爭的犧牲者。
一夜回到解放前,也拿鋤頭去耕田。
秋山也做完了該做的事,遣散了下屬,以前的山匪們,或得了錢財,做起了生意,或分了田產,回鄉耕種。
雲城只保留了必要的官府衙門人員。
一切事罷,秋山望著大好雲城,也等著屬於他的宿命到來。
城主府某處偏僻宅院,正午。
許輕舟愁眉永晝。
算算日子,離雲城破,秋山稱王過去了一個月的時日了,可是蒼月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已然超出了許輕舟的認知。
按理來說,就算大軍未到,這剿賊襲文也該到了不是。
可是呢,顯然沒有。
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定然有貓膩,故此許輕舟很愁。
“義父,在嗎?”
【說。】
“我能買份情報不?”
【這東西可貴,你想好了?】
許輕舟咬了咬牙,“我知道,貴也買?”
【可以,說吧,要買什麼情報,我先說好啊,你要是問我異火在哪裡,這我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