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洛南風不同,洛知意壓根就沒想那麼多。
她本就還小,涉世未深,亦是第一次遠行。
心中自然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她現在的注意力全都在許輕舟面前的無字天書之上。
眼裡泛著稀異的目光,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問了出來。
“書生,這真是天書?”
“書生,這天書上的字你真能看到?”
“書生,你莫非有天眼?”
“書生,你給我念念,這上面寫的啥?”
洛知意不僅腿有些短,嗯,實則胳膊和腰也不長,雖然就坐在許輕舟的身側,但是此時,將頭伸到解憂書上時,整個人都近乎趴在了桌面上了。
姿勢些許不雅,動作很是滑稽。
在配上這喋喋不休的小嘴巴,很難不讓人印象深刻。
只能說,這孩子,甚是有趣。
“你看著我幹嘛?你倒是說話啊?”
許輕舟雙眼上翻,露出一抹浮白,看著都快要把頭懟到自己臉龐上的洛知意,撇嘴道:
“我說,姑娘,你一下子,問了那麼多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
眉梢微微一蹙,話音繼續。
“還有,你能往後稍稍不,擋到我書了。”
洛知意聽聞,本能的往後縮了回去,隨後眯著眼,咧著嘴,露出兩顆小虎牙,傻笑道:
“嘿嘿,不好意思,失態了。”
隨後又伸著腦袋,伸手指著解憂書,好奇的追問:“你給我念念,這上面寫的什麼?”
許輕舟正衣冠,又坐直了身軀,在二人的期待與好奇中,認真的解析了起來。
“先別急,我這書很神奇,可以知曉探查出這天底下所有女性心中所憂,並且摘錄其中”
許輕舟說的玄乎其乎,二人聽的如墜雲霧,質疑道:
“許兄的意思,這書只可解女人之憂,不可消男子之愁?”
許輕舟微微點頭,“確實如此。”
洛知意語出驚人。
“這書,莫非是本小黃書?”
眼中還露出一抹嫌棄之意,就連身體都誠實的向後縮了縮。
許輕舟和洛南風,嘴角抽動數下,相視無言。
前者問:“這孩子?”
後者答:“別介意。”
當事人:“我說的不對嗎?誰家正經的天書,只盯著姑娘的。”
許輕舟擺爛,鄭重道:“我想我可能猜錯了,這只是一場誤會,你不是我的有緣人。”
說著就打算將解憂書合上。
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弄不了一點啊。
洛知意連忙示弱,“別別別,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真不問了?”
洛知意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
“既然如此,那我們的緣分還有一點。”
洛南風無語,這多少有些太隨便了。
許輕舟繼續解釋,繞來繞去,說出了自己最後的目的。
“總之,若想讓天書為你解憂,就需要讓我摸一下你的手,就這麼簡單。”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就這?”
“對。”
“真就是摸一摸手這麼簡單?”
“當然。”
洛知意,洛南風不自然的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在看向許輕舟的時候,竟是有些許的詭異。
而且這樣的眼神很熟悉,許輕舟記得,當初小白和無憂三人看那溪空時,就是這樣的眼神。
不過這也不能怪二人,畢竟你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最後居然告訴我們,你只是為了摸一摸手,不對,準確的說是摸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