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舟依舊在繼續,小小的高樓拔地而起。
是人是妖,皆慢慢習慣。
若是偶爾聽不到那悄悄打打,乒乒乓乓反倒是還會有那麼一些不習慣呢?
不知何時。
一座樓,就真的建立了起來,那是一座二層小樓,不大,卻也不小。
小樓前還有個小院,小院裡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傢伙事,乍一看,倒是還真像一個農家小院。
真像那麼一回事。
只見一日,書生少年立起了一杆大旗,旗上寫著幾個大字,不止是忘憂。
而是:忘憂茶樓。
那字寫的渾厚,字型大氣蓬勃,遠遠一看,倒是還真能悟出三分劍意來。
那一天,應是小樓竣工的慶祝,又或者是開業,只知道那小小的茶樓前,忘憂的核心成員忙了小半日。
然後。
還放了鞭炮,那傢伙好一通吵鬧,噼噼啪啪,濃煙衝上了九霄,熱鬧的緊。
不止不如。
那忘憂茶樓的小院門口,左右還寫著一副對聯。
[左書:雲山千里外。]
[右書:天地一壺中。]
記得那一天,不少人和妖都投去了詫異和不解的目光,遠遠一看,難免竊竊私語一番。
“還真讓他建成了?”
“忘憂茶樓,他這是開茶樓的?”
&ot;這葫蘆裡到底是賣的啥藥?&ot;
“誰知道呢,折騰好幾天了,沒想到折騰出這玩意,有一說一,誰有閒心去喝茶啊,鬧呢?”
&ot;咳咳年輕人,這就不懂了吧,這喝的可不是茶,喝的是人情世故,喝的是察言觀色&ot;
“老東西,能說明白點嗎?說那深奧作甚,顯得你厲害了”
沒人知道,那書生打算幹嘛,他們只知道,小樓建成的那日,那先生又穿上了那身長衫,白的不染纖塵。
若見了他笑,便是那謫仙。
站在人群中。
高喊了一句,茶樓開業,大家多多關照。
也是一句玩笑話。
不過自那日後,那座小院卻是不曾踏進入過忘憂軍的一人,就好像,這座茶樓不對忘憂軍開放,而是對上州的人和妖開的似的。
可忌憚於這位書生的恐怖如斯,源於恐懼的未知,卻是始終沒有人敢邁出第一步。
踏入那茶樓。
至少第一天,茶樓無人光顧,多少有些遺憾,對著那茶樓,妖與人指指點點。
“小儒,要不你去看看。”
“太初,你想賣了我啊”
“哪有,胡說。”
“我不要去,你要去自己去。”
“我也不去。”
赤瞳對著泰山講,“猴子,你敢去不?”
泰山努嘴,“不敢,我怕進去就被人給燉了”
“慫貨。”
“你不慫你去啊。”
似乎對於人與妖來講,許輕舟就是一頭吃人又吃妖的洪荒猛獸。
都對其敬而遠之,可是明明他卻什麼都沒做,多少有些冤枉。
不過也難怪,誰讓他短短一個多月,打了上億的靈蘊值呢?
這樣的存在,誰不怕?即便真不怕,至少也是要敬重的。
然。
世間之事,不可能真的就一成不變,人也不可能永遠循規蹈矩。
總是有人動了心思,朝著那座茶樓靠近,然後鼓足勇氣,踏進了那門,然後門可羅雀
而這第一個人,就是一個姑娘,一頭銀髮的姑娘,她不是人,而是妖。
只見青丘一族的九尾妖狐途空兒,邁著小家碧玉的步子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