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沈綰華如何不理解姚岑的行為,孟言鈺給出的理由都是劇組趕進度,姚岑忙不過來。
太忙這個理由要是放以前的姚岑身上,一點可信度都沒有,沈綰華可以直接把她的話當空氣。不過這一次有孟言鈺幫著解釋,可信度立馬上漲,沈綰華不信不行。
孟言鈺知道沈綰華這是完全相信了她的說辭,長舒了口氣,立刻轉移話題,“綰華,我的手越來越嚴重了,你要是沒事,陪我去趟醫院吧。”
剛剛柳秘書幫她簡單處理了一下,但她終究比不上專業醫生,她擔心她的手以後會留疤,所以有必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可以呀,我看你手背上的傷口越來越嚴重了,剛才早就去醫院才對,非要拖到現在才去,真是的。”沈綰華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忍不住又開始對孟言鈺碎碎念。
“沒事,現在去應該也不晚。”受傷的人是孟言鈺,安慰人的還是孟言鈺,想想還覺得有點搞笑。
“走走走,快點的……”
沈綰華不清楚孟言鈺捂著嘴在笑什麼,起身挽起她的手臂就開始把人拖出辦公室,直奔負一層停車場,一刻都不能耽誤到手上的傷口。
在鄴城鋪滿雪的道路上,一輛保時捷正艱難地駛向醫院。車輪在積雪中留下深深的轍痕,雪花紛紛揚揚,模糊了車窗。車內的人面無表情,連偏頭看雪的興致都沒有。
然而與醫院反方向的影視劇拍攝中心,《憐香伴》劇組正在緊鑼密鼓地趕進度,演員身著戲服,在導演的指揮下,全情投入地演繹著故事中的悲歡離合。
自從許曼綺出去上學以後,林蕭棠每日都很無聊,除了偶爾翻翻每日的報紙,其餘時間都在思念她的心上人——許曼綺。
過了幾天,林蕭棠的繼母突然從老家過來找上她,稱老家那邊已經為她找好婚嫁的男人,今天就收拾東西回老家準備舉行婚禮。
這場戲是林蕭棠對封建社會封建思想的第二次反抗,她不承認這場荒唐的婚事,更是不願跟繼母回老家,而她們起了爭執。而繼母早就收了男方送來的高額彩禮,不把人帶回去她不好交代。
兩人發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爭執,林蕭棠怎麼都不肯低頭,最後沒辦法,只能找上祖母,央求她開口留下她,讓她也去讀書學習,去學校也好在家請夫子也行,反正就是不要跟繼母回去。
她這段時間發現那些跟許曼綺出去讀書的女孩子,都不會經歷家中長輩逼迫結婚,所以她也認為只要她去讀書去學習,就能阻斷繼母的無恥要求。
鏡頭裡面的簡溪夷跪在祖母前面,扯著她的衣裳,聲淚俱下,苦苦哀求,一遍又一遍重複同樣一句話。“祖母,求求您讓我去讀書吧……求求您讓我去讀書吧……求求您讓我去讀書吧……”
一直反覆說了十幾遍臺詞,姚岑終於捨得喊停。
工作人員和演員都舒了一口氣,劇情太沉悶,周圍幾位小女生都忍不住跟著落淚,結束以後都偷偷抹起了眼淚。
簡溪夷下巴還掛著晶瑩的淚水,駱熒一聽到姚岑喊停立馬跑上前把簡溪夷從地板上扶起來,拿出紙巾仔仔細細給簡溪夷擦眼淚。
眼淚越擦越多,一張紙巾都被洇溼了。駱熒察覺出不對勁,掀起眼簾就看到簡溪夷哭紅的雙眼,“簡老師你怎麼了?”
“沒事……”簡溪夷抽噎起來,對駱熒搖搖頭,不承認她是還沒出戲。
“那你……別哭了,臉上的妝都要花了。”駱熒不知道簡老師流淚不止的原因,瞬間慌了神,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乾巴巴的提醒她注意臉上的妝。
“好,讓我緩一下。”
簡溪夷想出去釋放一下情緒,剛轉身就撞上對面裴竹冉擔憂的眼神,她愣了一下,不想讓裴竹冉擔心,她對她牽了牽嘴角,徑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