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靜靜地站在陰影處,目光緊緊地追隨著米朵的身影,看著她安然無恙地進了家門,他那懸著的心才緩緩放下。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微微轉身,朝著自己家的方向緩緩走去。夜晚的風輕柔地吹拂著,帶著一絲涼意,掠過阿豪的臉龐,彷彿想要撫平他內心的波瀾。
阿豪默默地走著,腳下的路似乎也變得格外漫長。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那些畫面就像電影片段一樣,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放映。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的疑慮和不安如潮水般翻湧。他不斷地思索著,試圖從這些混亂的思緒中找到一些線索,一些可以解釋今天這一切的緣由。
回到家中,阿豪疲憊地坐在床邊,雙手撐著膝蓋,低著頭,彷彿在沉思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慢慢地直起身子,緩緩地躺在了那張熟悉的床上。身體雖然已經放鬆下來,但他的大腦卻依然在飛速運轉,根本無法平靜。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眠,那些思緒就像一團亂麻,緊緊地纏繞在他的心頭。“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阿豪在心中暗暗篤定。從老光棍的出現,到那一系列奇怪的舉動,都讓他覺得背後肯定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縱著這一切。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彷彿在努力穿透那重重迷霧,尋找真相。
阿豪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劉芸的身影,那個女知青,自從她下鄉來到這裡,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總是沒完沒了地糾纏著自己。每一次看到她那故作嬌羞、充滿期盼的眼神,阿豪心中就湧起一陣厭惡。
他記得那是一個陽光熾熱的午後,他正在田間彎腰割稻穀,汗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滑落,浸溼了他的衣衫。正當他埋首勞作時,突然感覺身旁多了一個人影。他抬起頭,就看到劉芸站在那裡,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手裡還拿著一個暖水瓶,說是特意給他送過來的。阿豪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冷冷地說道:“我不渴,你拿走吧。”
可劉芸卻不依不饒,硬是把水塞到了他的手裡,還假惺惺地說:“阿豪哥,你就喝一口嘛,看你累得。”阿豪無奈地接過水,卻一口都沒喝,直接放在了一旁的田埂上。劉芸見狀,也不生氣,反而在他旁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一會兒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一會兒又說田裡的稻穀顆粒飽滿,又說阿豪幹活厲害。阿豪只覺得心煩意亂,手中的動作越發加快,想要儘快擺脫她的糾纏。他一邊割稻穀,一邊在心裡暗自嘀咕:“這個劉芸,怎麼就這麼難纏呢。”
還有一次,阿豪回到家門口,那天的陽光格外刺眼,照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他從米朵家裡回去後,便沿著小路往回走。可當他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劉芸站在那裡。他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想要轉身避開,可已經來不及了。劉芸已經看到了他,興奮地跑過來,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撒嬌地說:“阿豪哥,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呢,我們一起走回去吧。”
阿豪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用力甩開劉芸的手,聲音冰冷地說:“別碰我,我自己走。”
劉芸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討好的笑容,“哎呀,阿豪哥,你別這麼無情嘛,我們一起走多好呀。”阿豪沒有再理會她,自顧自地大步向前走去,留下劉芸在後面跺著腳。
“真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難道看不出來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嗎?”阿豪躺在床上,咬著牙在心裡恨恨地說道。他的手緊緊攥著床單,彷彿要把對劉芸的不滿都發洩在這上面。每一次想起劉芸那糾纏不休的樣子,他就覺得無比厭煩。
“會不會是她?”阿豪的腦海中再次閃過這個念頭。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劉芸對他的那份執著,很有可能會讓她做出一些極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