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我跟隨著一群教徒一同逃離到了依舊寒冷無比的北部荒原之上。這裡的風霜雨雪異常凜冽,與瓦列裡格勒的陽光明媚形成鮮明對比,此地居然連一間小木屋都不存在。於是乎,我們這行人便將板車上的木板卸下來,並撿取些許乾燥的樹枝,搭建起一座僅僅能夠抵禦寒風侵襲的簡易木棚子。待完成這些工作以後,我們點燃篝火,大家團團圍住火堆。此時此刻,神父牽拉著教徒們的雙手,雙膝跪地,默默地為那些已經逝去的教徒哀悼祈禱,衷心希望他們可以升入天堂之中。
然而,我卻獨自一人跑到一塊大石頭旁邊,解開褲腰帶,盡情釋放出在路途上一直憋著肚子裡許久的“積蓄”。隨後,我遠遠地注視著他們,始終無法理解他們為何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向那個所謂的耶穌祈求禱告。
我解完手後,走回了篝火旁,幹樹枝燃燒產生的濃煙滾滾,刺激得我幾乎無法睜開雙眼。耳邊迴盪著眾多教徒們虔誠的吟唱聲,彷彿是一首催眠曲,讓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最終沉沉睡去。
在夢境之中,我身著一套嶄新而整潔的衣裳,居住在一座美麗的小別墅裡。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和美好。我漫步在花園中,感受著微風拂面的舒適,心情格外愉悅。這個夢如此真實,以至於我情不自禁地在睡夢中笑出了聲音。
然而,當我從美夢中驚醒過來時,現實的冷酷無情卻撲面而來。我恍然大悟,自己身處在這片荒蕪的無人區裡,已經無法再享受到教堂裡供應的食物了。那些曾經熟悉的美味佳餚,如今只能成為回憶。接下來,我不得不重新適應野外求生的生活方式,回到四處尋覓野果、捕捉田鼠來填飽肚子的日子。
“咳咳……”
這陣咳嗽聲聽起來有些虛弱,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發出來的,讓我將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年輕的修女米莉安娜所在之處。
只見她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看起來十分憔悴。很明顯,她身體狀況不佳,或許是感染了某種疾病,導致她食慾不振,只能仰臥在臨時營地裡休息。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之情。米莉安娜一直是個堅強而樂觀的人,但此刻她卻顯得如此脆弱和無助。我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檢視一下她的情況,並盡我所能給予一些幫助或安慰。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這位無比虔誠的教徒仍然在向上帝祈禱著,希望上帝能夠減輕她的病情。看著她那痛苦而又堅定的面容,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之情。我默默地從衣袋裡摸索出那顆早已被遺忘的小藥包——這是我很久以前從一家藥鋪裡偷來的感冒藥。它看起來已經變質,但在這樣緊急的情況下,它彷彿成了米莉安娜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緊緊握著這包藥,感受著它微弱的存在感。雖然我知道它可能並不能真正治癒米莉安娜的病,但至少能給她帶來一絲希望和心理上的安慰。畢竟,在絕望之中,任何一點希望都是如此珍貴。我小心翼翼地將藥遞給米莉安娜,並告訴她這可能會對她有所幫助。她接過藥,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和希望的光芒。
我深深地明白此時此刻絕對不應該繼續逗留在這個營地裡面了,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去搜尋那極為有限的資源才行啊!於是乎,我毫不猶豫地緊緊跟隨著其他隊員們的步伐,手持著一根木棒便開始奮力地翻動起腳下的泥土來,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挖到哪怕僅僅只有一枚小小的土豆或者木薯也好啊!
霎時間,一隻野兔從我面前掠過,我見狀快步追了過去,四周教徒們的目光被我的行為吸引,我一面追,一面撿起石塊扔向野兔,我的準頭向來出色,曾經的我經常破壞麵包店的玻璃窗,以此吸引老闆注意,讓我們這群流浪兒有機可乘,拿上面包飛快逃走,而現在正是體現我能力的時刻。